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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,在昏昏沉沉的意識中漸漸過去,直到——
一團溫暖將自己給包圍了!
什麼情況?
馬德彪疑惑了。
這股溫暖的感覺似乎是從外界傳來的,可又無法深入意識,像隔靴騷癢似的令人難受。
他很想指揮身體動一動,最起碼翻個身,冒個泡兒也好啊。
可任他使出了吃奶的勁,身體還是動不了,而那股感覺仍是若有若無,不鹹不淡的!
似乎是有規律一樣,這種微弱的“刺激”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次,讓馬德彪能夠在惡夢纏身的夢境裏得到片刻的休憩。
“忍住,一定要忍住!”隻有這時候,他才能完整地想出一個念頭,支撐自己活下去的信念。
“好在還有這種奇怪的感覺,不管它是什麼,都是我活下去的希望!”
......
平房裏,努力良久後,張蕾才從毛毯裏縮回腦袋,臉上一片驚訝之色。
周可可雖然也是過來人,可張蕾居然給一個心跳隻有三十幾的病人服務,還是令她有些難以接受。
不過,當她發現張蕾臉上的驚色後就忘掉了這件事:
“你怎麼了蕾姐?難道他真是——”
話還沒說完,就見張蕾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,隨即扯住她便朝門外衝去。
周可可懵了,心道這個引誘計劃不是你製定的麼,怎麼自己得了便宜就撤了?老娘我可還沒體驗過這滋味兒呢......
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,張蕾的力道很大,顯然受到了驚嚇或得知了某個了不得的秘密,否則她絕不會輕易罷手!
張蕾衝到屋外後並沒有停下,而是小心地將房門再次關好,然後才拉著周可可朝西邊的小樹林奔去。
借著茂密的樹枝,光線漸暗,張蕾似乎才慢慢緩過來。
她帶著周可可蹲在一棵大樹下,警惕地左右看看,直到確認四周無人後,才鬆開周可可的手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“你到底發現什麼了,臉色這麼難看?”周可可跑向上氣不接下氣,有些情緒地問道。
張蕾喘著粗氣,眼神發直地盯著腳下枯枝敗葉,一時沒出聲。
周可可急了,拍了下她又問了一遍。
張蕾這才緩過神,四周看看後低聲道:“小可,咱們這回可撞大運了!”
周可可更懵了,撞大運?這年頭能不用幹活就吃飽喝足,已經是邀天之幸了,還有什麼狗屁大運?
張蕾眼中閃過一絲精光,湊到她耳旁悄聲又道:“那個彪哥身上有屍斑,喪屍的那種屍斑!!”
周可可一聽臉都嚇白了,她顫著嘴問道:“你,你真看清了?屍......屍斑??那,那我們趕緊——”
趕緊什麼,她說不下去了。
逃?
她們好不容易才從K市逃出來,又好不容易才吃了半個月飽飯,實在不知該再往哪裏逃。
告訴其他人?
又有誰會相信她們,那些手無寸鐵的女孩兒嗎?
一時間,周可可腦中一片空白。
在她的印象中,好像在末世剛開始時,很多父母或者子女曾經有過養喪屍的行為!
他們接受不了親人變成行屍走肉的事實,會想辦法把它們關在鐵籠或小黑屋裏,用動物來喂養它們。
可隨著時間的推移,這種在外人看來很變態的行為越來越少,直至消失!
因為,連人類自己吃的食物都越來越少了,哪兒還有多餘的肉食喂它們?
再親的親人恐怕也會選擇放手,任它們遊蕩去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