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場晚宴下來,田家村和天泉山眾人俱都酒足飯飽,心情舒暢。
本來蔣建國還想安排年輕力壯的村民輪流值夜,防備喪屍或莽山山寨的那夥人突襲,卻被馬德彪阻止了。
笑話,有黃杏兒和他的“咪咪”在,哪個不長眼的喪屍敢摸過來?
至於莽山那夥人,馬德彪估摸著最快也得明天才能趕過來尋仇,今天晚上有幾個隊員輪流守夜也就夠了。
於是,他便讓蔣建國盡管放心讓村民們好好休息一晚,這樣明天才有精力和體力來學習如何使用武器戰鬥!
安排好值夜的人手後,馬德彪便帶著幾人回到村口那棟房子,準備從昏迷的三哥口中問出些情報來。
被五花大綁的三哥已經醒了,正躺在冰涼陰冷的地上滿地打滾呢!
馬德彪一進門就樂了:
“哎呀呀,三哥您真是太客氣了!這房間雖說有些日子沒住過人了,有些髒,可也不用您親自收拾啊......看這滾兒打的,比拖把拖的還幹淨!”
地上的三哥聽了直唔唔,一對眼珠子瞪得像銅鈴,憤怒地看向馬德彪等人。
馬德彪一努嘴,一名隊員便上前撕開三哥嘴上的膠帶,然後又將扶起坐下。
憤怒的三哥坐穩後正想破口大罵,不想轉眼就發現了一身武裝的周大海等人,不禁眼神一縮,欲言又止了。
還算機靈,最起碼知道欺軟怕硬!
馬德彪暗自心道。
他揮揮手讓王孫、李婉和顏小玲等人先去休息,隻留下周大海和趙青山,三人圍坐在三哥對麵,一副嚴加審訊的架式。
三哥可能知道情況有些不妙了,於是便耷拉著腦袋,垂首不語。
馬德彪見狀和周大海對了下眼色,兩人同時微微皺起了眉頭。
別看麵前的這位三哥一副手下敗將的模樣,可他們卻知道——
這是個硬茬兒!
一般人被俘虜後,有哭哭啼啼求饒的;也有死鴨子嘴硬,打算硬抗到講條件,或是得到某種利益滿足的;
可無論是哪種,這些人都會對眼下的的情勢做一番預測和推演。
試圖從對方的麵容、表情,甚至穿著打扮來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蹤。
可麵前的這位三哥卻有些不同,他隻是看了看周大海等人的武器和裝備,就低頭不語了。
這種反應要麼是心底正在天人交戰,是選擇投降還是死抗到底;
要麼就是心中有了主意定見,選擇了無視!
而要對付這種人,一般的“紅白臉”審訊方式就不頂用了。
一邊是威脅恫嚇,強攻對方的心理防線,輔以生理刑罰,讓其身心飽受摧殘直至崩潰;
一邊則是溫言細語如沐春風般的聊天,由某個細節如男女情感、兒女親情等當做突破口,使其不斷承受心理壓力,卸下偽裝。
這種“紅白臉”式的審訊方式,對付一般人非常有效,往往重複幾次後對方就扛不住了,任憑發落!
而像三哥這種,類似“無視”“無賴”的反應,就不是一般刑罰能對付得了的?非得一擊命中、一擊絕殺!
短暫的沉默後,馬德彪便不打算浪費時間了,他選擇了最直接?也是最有效的辦法——
屍毒!
雖然他有好幾種對付三哥?讓其主動開口的辦法,可那些手段都太費時間?也太費精力了。
與其勾心鬥角和對方磨嘴皮子,還不如直接利用屍毒搜索記憶?反正在馬德彪眼裏?三哥已經是個死人了!
這不是馬德彪心狠?而是經過雞公山的吳天華事件後?他對困境乃至絕境有了新的認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