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願也沒駁他麵兒,隻是慢慢地端了杯酒,淡言,“最近事有點多,一時讓廖總見笑了。”
廖江城笑了笑,“如果是那件事話,我不是給過許總建議了嗎?”
許願笑而不語。
端酒和彭翊碰了下杯。
“許氏這麼大家業都落在許總身上,也屬實不容易,有些事上就沒有必要較真,畢竟,沒人和錢過不去,是吧?”廖江城也端了杯酒,和她碰杯後一飲而盡。
許願知道他指的是什麼。
無外乎是這次損失賠償全推到季氏頭上。
衛焺適時敲門進來,走到廖江城近旁耳語了兩句,廖江城麵色微暗,起身時道,“有點事,先失陪了。”
他和衛焺一出去,隻剩下了彭翊和許願,彭翊思量了下,還是繼續剛剛的話題,“許總,出讓股份和技術是認真的?”
不怪他執著於此,實在是彭翊歸國後,傾力更青睞這個公司,許願的提議,屬實讓他有些心動。
“認真的,彭公子有意?”許願慢啜著杯中酒。
彭翊道,“確實有點意向,稍後我安排下,我們改時間再詳談吧。”
“彭公子。”許願放下了酒杯,“我能此時提出,不是事出突然,而是真有些急,做生意這麼多年,您也應該明白,有些事也是過時不候的吧。”
不得不說,許願就是個天生的演說家,滔滔不絕的一番說辭,硬生生讓彭翊從心動到心悅,乃至具體的都沒思量,就直接拍了板。
“行,既然許總都這麼說了,那就定了!”彭翊雖經驗豐富,又有極好的家世支撐,但到底是年輕,免不了心浮氣躁。
就連許願眸底的那絲深邃都沒注意,他就切入了後續等問題。
廖江城在隔壁空包廂,接過了衛焺遞來的電話,放在耳畔,“聽說你找我?”
“廖二,你安排手下慫恿他人做假保險,調包鑽石,嫁禍栽贓還賊喊捉賊,有意思嗎?”
廖江城拿煙的手指微頓,“誰讓你這麼和我說話的?連句二哥都不叫了,是吧!”
蘇憶墨電話中冷笑,“二哥?你配嗎?廖二,我是不是說過別動她?你怎麼做的!”
“蘇憶墨!”
“我能知道這些,就代表我也掌握了證據,看在某些事的麵上,我暫時不動你,但你也有點覺悟,我要她平平安安的從S市回來,如果有任何差池,你就準備再辦葬禮吧!”
聽到這裏,廖江城真覺得荒謬,天大的諷刺,他突然有種想仰頭大笑的衝動,但可惜,他笑不出來。
“還記得你姐姐嗎?”廖江城目光泛了寒。
蘇憶墨沒說話。
但能依稀聽到他那邊壓下的呼吸聲。
“你吃裏扒外也要有個度,再敢來插手我的事,蘇憶墨,那個叫簡妍的,就是第一個犧牲品!”
他憤然的掛斷了電話。
然後點了支煙,氣的落座一旁,不斷的搓揉眉心。
“這是個什麼玩意,當初……他媽的就不該放過他!”
衛焺歎了口氣。
廖江城緩了會兒心氣,摁滅了煙,才起身回了包廂。
一推開門,就看到彭翊正在簽署著什麼,廖江城走過去時掃了一眼,頓時他隻覺得腦仁生疼。
彭翊簽署好後,許願過目,沒問題便收起來了,又將另一份借貸合同簽署後交給了廖江城。
“廖總,這是季氏的賠償文件,我已經代三爺簽過字了,稍後彭公子轉賬過來後,我再轉給您,這件事也就可以到此為止了。”
許願字音柔柔的,也用一句‘到此為止’奉還他。
廖江城眯眸掃了下文件內容,許願是將生物公司的技術,團隊,連帶股份都轉給了彭翊,再代替季放賠給了他。
他再看向她,“這是何必呢?”
按照他的提議,許氏可以不動一分一毫,沒有任何損失,難道巨大利益還比不過一個季老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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