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四章 月羲吃醋(1 / 2)

“自然是說男人的事!”耶律光笑道。

“什麼叫男人的事?”藍霽兒不解。

“嗬嗬,少兒不宜,不可奉告!”耶律光眨巴了一下眼,臉色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。

“你,你也欺負我,不理你們了!”藍霽兒終於明白他說的男人的事指的什麼事,臉色再次通紅,狠狠一跺腳,跑了出去。

“月羲,你要保護她,父王封她郡主養在宮中是有目的,具體目的我不得而知,但我有很壞的預感!”藍霽兒一走,耶律光立即沉蹙眼眉,輕撫月羲的肩頭,一字一字道。

“我已猜到,不用你說,我會保護她的,哪怕舍我性命!”月羲平靜點頭,見他突然間的沉重一點也不為怪。

日子在平靜而幸福中一天天而過,居住在蘭馨堂內的藍霽兒儼然金枝玉葉,過起了她奢靡而腐化的生活。

隻是唯一不舒心的是,出去遛彎時總會看見嘉寧公主的一張臭臉,繞著圈子想躲她,誰知她偏偏就要紮在你跟前,趾高氣昂地衝你哼唧幾聲才離開。

藍霽兒隻能自我安慰,自己吃他老子的,穿他老子,用他老子的,受幾聲豬哼哼還是合算的。

這天清晨,藍霽兒起了個大早,在院子裏忙著堆雪人,想趕在月羲下早朝來看她時博他一個歡喜。

與此同時,在她隔壁公主的宮殿漪瀾堂內宮女一個個趴在牆頭張望。

“月祭酒來了!”一個宮女眼尖,見瓊玉滿地的雪地裏,一個絕代芳華的身影正灑脫而來。

“快,快!”底下的嘉寧公主急切催促。

宮女手忙腳亂將她扶上院中的秋千架,“記住,一定要拋的高,把我拋出牆外!”公主囑咐道。

“啊,月祭酒走近了,可以預拋了!”一個牆頭張望的宮女道。

於是推秋千的宮女開始小幅度到大幅度推動秋千架。

月羲優雅地行走在宮道上,一身雪白的毛狐披風更顯得他氣質高華,美秀韶姿。

走近漪瀾堂宮牆,他下意識地張望下,這兩天他一走過,公主總是找各種理由糾纏他,讓他心裏實在有些發怵。

還好漪瀾堂靜悄悄的,公主似乎不在,月羲心內鬆了下,露出舒逸的笑。

驀地,就在此時,他突聽得頭頂上一聲尖叫,他本能抬頭,就見一道纖秀的紅色身影從高處如蝶般直墜向牆外。

這牆有一丈多高,如此墜地不死也是重傷。月羲大吃一驚,救人的本能來不及他多思,單足點地而起,狐裘在空中展開如獵風飛揚的旗,一個旋轉,將那道身影穩穩接入臂彎。

“嘉寧公主!”月羲掃過女子驚魂未定的蒼白麵容,驚訝喚道。

“月羲……嚇死我了,我以為這一下一定摔死了……”公主哇地哭出來,雙臂一把抱住他的脖子,將整個軟玉溫香的身子直貼上月羲。

“公主……”月羲不禁尷尬,想推開她的手才伸起卻又放下,畢竟人家女孩子經此突如其來的事故,恐懼,哭泣,需要人給予安慰是人之常情,自己若推開她,倒顯得沒有男人應有的風度。

“公主,沒事了……”他柔聲安慰,婉轉如春水。

“嗚……”公主哭得我見猶憐。

“公主真的沒事了……”月羲含笑,繼續好脾氣的柔語。

“嗚……我的腳嚇軟了,站不起來了……”公主泣道,盡顯女子柔憐之態。

“我送公主回宮吧!”月羲暗歎了口氣,柔聲道著,抱起了她。

一個雪人堆得憨態可掬,藍霽兒歪頭欣賞完自己的傑作,才發現已經過了月羲往常來看她的時間。

“怎麼還沒來?”藍霽兒有些不滿地嘟囔了一聲,下意識地走出蘭馨堂,走上了與漪瀾堂共用的一條廊道。

驀地,一白一紅兩種顏色亮麗突入她眼,她仔細一看,整個人難以置信地驚呆了。

月羲輕柔相抱,臉上是他一貫的恬靜,嘉寧公主玉臂勾頸,揚起泛著少女特有的連桃花也自慚的嬌羞,霜白挾裹著如炙的紅色,青絲糾繞,玉顏相映,端的是一副隻羨鴛鴦不羨仙的美卷。

似有刀在藍霽兒心髒狠狠地絞動,她的麵色逐漸逐漸失色,最後變得蒼白薄削,似一幅慘寰的白絹。

看著二人須臾進了漪瀾堂,藍霽兒忽然覺著身子好冷,冷得血液似乎都冰凍住了。

機械地離開,一步一步往前移走,腦子拚命翻滾著那副美好畫卷。月羲哥哥為什麼抱著公主,為什麼進了她的宮殿,他們要做什麼?他說與公主沒有瓜葛,沒有瓜葛的兩個人怎麼可以抱在一起,而且月羲哥哥抱得那般珍惜?而公主如桃花般的嬌顏更如一根針般,刺入她的心髒,且越刺越尖利,痛開始像光源般發散到她的全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