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是戚將軍!”張鶴齡兩眼放光,這可是人才啊,大明朝什麼最稀缺,人才!”
戚景通為人耿直,這才不怕跟壽寧侯的小弟起衝突,他知道壽寧侯肯定要出出頭,本來打算據理力爭,但是見對方這麼客氣,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,於是說道:“侯爺,方才下官跟貴府二老爺……”
“行了,行了,那些不重要,”張鶴齡上前拉住他,說道,“馬上吃午飯了,走,我請你,咱們邊吃邊聊!”
當下不由分說,拉著戚景通來到東城酒樓,跟掌櫃的招呼一聲,來到雅間,張延齡站在雅間門口,進也不是,退也不是,他怎麼也想不明白,自己的大哥跟這個遠道而來的將軍有什麼關係,怎的這麼親熱?
張鶴齡衝他擺了擺手,說道:“你過來。”
見大哥發話,張延齡這才走了過來,剛要坐下,卻聽張鶴齡說道:“給戚將軍道歉!”
張延齡有些懵逼,什麼情況啊,你還沒問事情是怎麼回事就讓我道歉,到底我是不是你親弟弟啊?
戚景通也懵了,趕忙站起身來,說道:“今日之事,是下官冒犯,多有得罪,還望侯爺和二老爺見諒。”
張鶴齡將他按回到椅子上,說道:“你坐下,我二弟延齡是什麼人我心裏很清楚,我都不用問,定是他尋釁鬧事,今日看在我的麵子上,戚兄別往心裏去。”
戚景通騰地站起來,行了一禮說道:“是在下無禮,侯爺……”
“然你坐你就坐,”張鶴齡再次將他按住,回頭說道,“延齡,我跟戚將軍談些公事,你去別處坐吧。”
“哦。”張延齡答應了一聲,帶著家丁護院來到大堂,另點了一桌酒菜。
張鶴齡看著戚景通,一個大膽的想法已經出現在腦海,問道:“戚將軍這次進京所為何事啊?”
戚景通回道:“江南一帶新米已經收獲,下官前來運送貢米。”
“哦,”張鶴齡又問道,“戚將軍乃是武官,押運糧草這種小差事真是屈才了。”
戚景通笑了笑,說道:“下官能力低微,隻求將手中的差事做好。”
“你還挺謙虛,”張鶴齡言歸正傳,“戚將軍有沒有想過在京城謀個一官半職?”
戚景通搖了搖頭,說道:“下官在京城舉目無親,並不奢求留在京城任職。”
“蟒衛指揮使司聽過嗎?”張鶴齡又問道。
戚景通點了點頭,說道:“下官也是來到京城之後才有所耳聞,張侯爺任蟒衛都指揮使。”
張鶴齡笑了笑,說道:“對啊,陛下命我組建蟒衛,但是現在隻有孤家寡人一個,除了指揮使,蟒衛還沒有任命其他的官員,不知道戚將軍有沒有興趣。”
戚景通臉色變了,本以為人家跟自己客氣呢,沒想到是來真的!
“怎麼,戚將軍不願意?”
“承蒙侯爺厚愛,下官豈有不願之理,”戚景通說道,“可下官隻是個把總,七品官銜,直接去蟒衛,怕是不合適吧?”
張鶴齡擺了擺手,說道:“這你不用擔心,蟒衛那邊我說了算,我說合適就是合適,隻要你點頭,別的就不用管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