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楠深受重傷,一直昏迷不醒,若是在治療的過程之中,還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,反而會加重他身上的傷勢,所以摒退雜人是很有必要的。
既然是中了毒,那便隻能先設法將毒性逼出來,然後再將傷口縫合,尹秀秀先在腦中過了一遍治療的流程,用清水將自己的手細細洗淨,這才開始自己的治療。
那大夫在一旁看著,看到尹秀秀沒有急於醫治,而是先將自己的雙手洗淨之時,便知道自己剛才是得罪了一位好大夫,幸好這位大夫並沒有生氣,自己也沒有釀成大錯。
“這位大夫,我出門出得匆忙,身上並沒有帶些治療之物,可否借您的銀針一用?”尹秀秀將自己的雙手洗淨之後,剛要對喬楠進行施針的時候,卻發覺自己並沒有帶銀針之類的東西,那便隻好先借這位大夫的銀針一用了!
“自然是可以的!”那大夫聽了尹秀秀的話之後,趕緊將自己的藥箱拿了過來,從中拿出了自己的銀針袋,恭恭敬敬的遞了過去。
尹秀秀也並沒有客氣,畢竟現在正是治療的重要關頭,人命關,無需多言。
“噗!”喬楠雖還沒有清醒過來,卻在尹秀秀施針之後,無意識的吐出了一口黑血,那大夫看著尹秀秀施針的手法,心生感歎。
尹秀秀見人吐出了飽含毒性的血之後,這才開始為喬楠縫合傷口,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,尹秀秀剛要開口答謝大夫的借針之情時,就發現那個大夫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。
“這位姑娘,我看你縫合的手法也十分嫻熟,先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,不知可否收下我這個徒弟?”那位大夫盯著尹秀秀,一臉真誠的問道。
“謝謝這位大夫的賞識以及銀針,不過我也隻是略懂一點醫術罷了,當不上大夫您的老師,既然已經逼出毒性,我這便告辭了!”尹秀秀完便與司馬昊一同離開了。
傍晚,太陽漸漸落下,紫紅色的朝霞映在空,風將樹葉吹落,順著吹進了窗口。
尹秀秀坐在窗前,心中正在思索著什麼。
就聽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,“秀秀,有個老者來找你。”
聽出是連翹的聲音,尹秀秀回身,將桌子上的落葉掃下,隨後便去將門打開。
“秀秀,別讓老熱久了。”連翹巧笑倩兮,麵上淡淡,抬手拉了拉尹秀秀的袖子。
然後轉身便去了廚房做菜。
尹秀秀抿唇,去了正堂。
一進正堂,就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坐在客座,抬眼看見尹秀秀進來,連忙起身。
他滿是皺紋的臉上堆起諂媚的笑容,弓著腰對尹秀秀拱手作揖,“尹姑娘。”
尹秀秀早就料到,是他前來。
長歎一聲,尹秀秀無奈扶額,“老先生,您這是何必呢?”
“尹姑娘,狗眼看韌確實是我的過錯,還請尹姑娘不要介意。”著,趙懸壺又鞠躬。
尹秀秀連忙上前將他扶起來,看著他已經斑白的鬢角,眼皮跳了跳,“我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,老先生放心吧。”
若真讓她收一個比她父親年齡都大的人做徒弟,想想都覺得惡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