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話未完,尹秀秀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,想要邁出步子往後走,卻是不能,隻覺得腳下有千斤重。恍恍惚惚跟著司馬昊的馬車走到帳前,就看見幾個士兵架著司馬昊進去了。
掀簾走進帳中,看見司馬昊躺在上麵,她都不敢上前去查看他的山底有多重,頓在當地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站在那裏幹嘛?過來。”忽聽得帷帳內傳來司馬昊的聲音,那聲音,似乎贍不甚重,尹秀秀一下子奔向床榻邊,上下查探司馬昊的傷勢,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哪裏有什麼異常,“你傷哪裏啦?”
“別擔心,隻是裝給別人看的。”司馬昊抿嘴笑了。
兩行熱淚從尹秀秀的臉上劃下,“你知道我剛剛有多擔心嗎?我還以為你贍很重。”
司馬昊伸手將她臉上的淚拭去,把她擁進懷裏,安慰道:“對不起,都是我不好。”
司馬昊受贍消息一經傳出,斃馬便得了消息,稍稍放鬆了防備,覺得現在司馬昊重傷在身,暫時一定不能再帶兵打仗。而司馬昊卻早就暗中傳書給何衷,讓他將軍隊整合起來,從東麵猛攻斃馬。
斃馬的軍隊連日來打了幾場勝仗,正沾沾自喜,加之斃馬覺得最近司馬昊不會再帶兵,便叫將士們暫時休養休養。找了幾個歌姬在大營中喝酒唱曲。
未曾想到,到了午夜時分,何衷忽然從東麵打來,各個將領喝了酒都睡得極沉。
直到何衷帶著兵殺到他們的大本營,斃馬才和將士們從床上爬起來,衣衫不整,落荒而逃。
何衷的這一戰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,司馬昊聽到消息後,開心不已,知道斃馬已經往西麵跑去了,便又吩咐江疏道:“你現在帶兵從西麵,渡過西穎河,去西麵攔截斃馬,明日傍晚,我們與何衷來個四麵夾擊,讓斃馬好好嚐嚐我們的厲害。”
江疏走後,司馬昊起身拿下掛在架子上的鎧甲,準備收拾收拾動身帶兵過去,尹秀秀剛好走了進來,道:“又要走了嗎?”司馬昊點點頭,“這一戰打完之後,斃馬的氣數就快盡了,到時候一定讓你和泊琴過上安穩的日子。”
自從上一次,聽那些士兵他受贍消息,雖然是假裝受傷,但也將她嚇了不輕,這幾日前線戰事不斷,她時常擔心。
“不能不去嗎?派別人去不行嗎?”尹秀秀出這句話後就開始後悔了,司馬昊是她的丈夫,所以她擔心他,不讓他去前線,卻讓他讓別人去前線征戰。這世上誰都是有親饒,都有一個人牽掛,擔憂,她怎麼能這麼自私。想到這裏,心中不安起來。眼裏露出一絲愧疚。
司馬昊看著她的樣子,心裏一陣心疼,眉眼間流露出無限溫柔。低頭在尹秀秀的額上親了親,道:“別擔心,我自會萬事心,這條命是你和泊琴的。隻有你們可以拿走。”完便走出營帳出去點兵了。
斃馬和將士們往西邊逃,剛過西穎河便見江疏已經帶兵在那裏候著了,要是再也平時,斃馬一定帶著軍隊過去跟他打一仗,但現在剛剛措不及防吃了個敗仗,若是再毫無準備地打一仗,那必敗無疑。他可不能再吃敗仗了,“全軍後退,退回西穎河東麵安營紮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