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玥掃了我一眼,發出了無奈的輕笑聲,隨後讓我穿上衣服。
“你難道就沒有一次還手嗎?”高玥向正在穿衣服的我問道。
“那你在麵對獅子的時候會跟它硬碰硬嗎?”我飽含無奈的回道。
“那倒不會,可對方也不是獅子,他也是人,你不能總做挨打的那一方,你必須得找機會還手!”
“萬物都有恐懼的那一麵。”
“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害怕什麼,可下次你真的不許再片體鱗傷了..”她頓了頓支吾的再說一句,“至少下一次你要告訴我,你沒有全輸。”
我被高玥所說的話給逗樂了,她說的沒錯,我下次不能就再這樣挨打了,我得還手。
我含情脈脈的看著高玥,有些害羞的說道:“謝謝你,玥姐。”
高玥被我這一說打了個顫,滿臉嫌棄的,半晌回道:“謝個啥,我是個醫生,你要謝就謝醫生這個職業吧。”
“我要謝的不是你治療我,而是感謝你給我這份還擊的勇氣。”
“這很正常好吧,誰會一直被壓著打啊!你要知道咱們中國人是最能忍耐的,但必要時我們也是最堅強的,我們可不會被人一直壓著。”
“你瞧還扯到咱們種族了,總而言之,起碼你沒有數落我,找機會請你吃頓飯。”
高玥揮了揮手以示拒絕,“我才不要學生請我呢,有機會再說吧,你回去記得別做太多的運動,按時搓藥,以後風濕就不好了。”
“好嘞!那再見了。”
來到宿舍門前,我有些畏懼及擔憂,不過還是顧不了那麼多走了進去,這次詹哲沒再對我提問,隻是也對我冷眼相對,我並沒有理會,好好的洗漱了一番身子。
這晚我睡覺,我渾身刺痛,那些淤血折磨著我的皮肉,令我冷汗直冒,夜晚一片黑乎乎,我不得不拖著這一副軀體爬下了床,找到鐵打藥,走到陽台才敢搓藥。
隻是很多部位我都搓不了,我從來沒試過那麼無助,自己渾身是傷可卻得瞞著最親的人,明天還得去打兼職,就這樣渾身痛的,我要怎麼辦啊!
淚水像源泉一樣從我的眼眶中湧出,我不能哭,一把手抹掉眼淚,可我忘記自己手中的鐵打藥..整個眼睛都被辣的睜不開了。
忽然,手中的鐵打藥被奪去,接著背部傳來了劇痛,有人在幫我揉著傷口,其實我並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詹哲了,索性選擇了沉默。
直到眼睛能睜開了,我才顫顫問道:“你怎麼醒了。”
“你要瞞我到什麼時候?”詹哲冷冷回道。
“其實我...”我並未說完便被打斷,“你這次又要編織什麼理由?你真以為我那麼蠢嗎?程然,別傻了,這種傷是摔不出來的,到底是誰打的?”
此刻我的喉嚨一陣滾燙,像是火山即將要爆發似的,可卻又不能爆發。
我猶豫了好會,才道:“也沒什麼,我敢保證下一次不會再發生了。”
“你特麼怎麼那麼慫?你還是個男人嗎?你告訴我,我幫你。”
“你冷靜一點好不好?”我轉過身子,搭著他兩肩嚴肅的說道,“我像你保證,我真的沒事,我明天還要去兼職,我困了。”
“我們是兄弟嗎?”他忽然發問,我便再次愣住了。
雙手握拳的我很是不甘心,就是因為我們兩是兄弟,所以我才不能讓他陷入危險之中。
我隻好強硬的說道:“我們永遠是兄弟,你要理解我。”
“理解?理解個屁理解,你連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不像我談及一件事,這就是你特麼所謂的兄弟,得了吧,老子自己查,你就是這樣,永遠都隻會選擇逃避,無能!”
詹哲罵完我後也氣衝衝的回到了床位上,而他剛剛的那些話卻在我耳畔邊不斷回響著,估計我今天也不會安然入睡了。
果然,今晚我想了許多許多,直到天快亮我才睡去。
我睡了幾乎10個小時,醒來時已經步入黃昏了,我恍恍惚惚的起了身子,可身體的疼痛感讓我不得不曠工。
等身體好轉了一些,我才去到飯堂吃今日的第一頓飯,可不料雨馨也在,而我這幅落魄到極致的模樣她也一目了然,今天她隻有一個人。
我本想走開,可卻被她給叫住了,她看似很不順心,似乎跟人吵架了。
“程然,這幾天看你都不怎麼來上課,你生病了嗎?”雨馨首是問道。
我吃了一口菜,淺笑著搖頭,再用力的回道:“沒有啊,這幾天都要去打兼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