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夏母親把畢廣成的海葬安排在了周六,並且沒有通知任何人。
海葬很快就結束,畢夏和母親正做著船返回。
“媽,我現在感覺爸真的離開了,再也見不到了。”
畢夏有些傷感的說著,這種感覺就像出去之後把最愛的東西弄丟了一樣,很失落很心酸的那種感覺。
“和以前有區別麼?”
“沒什麼區別。你很小的時候他就離開,這麼多年都沒見你早該習慣了。”
畢夏母親表麵淡然,可內心也是波瀾起伏的。其實此刻她應該高興的,畢竟她的目的達成了,畢竟她把他們給分開了。目的達成了,可就是找不到那份喜悅,心裏也是空落落的。
“以前墓碑立在那裏,上麵有爸的照片。我想的時候可以去墓地看看他,現在是真的看不見了。”
雖然媽媽說著沒什麼不同,可畢夏還是覺得失去了什麼一樣,心情有些壓抑。
“你有他那麼多照片,在家看也是一樣的。”
“不要在想了,以後開開心心的生活,勤勤懇懇工作就是你的全部。”
畢媽媽勸說畢夏,背叛他們的人拋棄他們的人不值得他們去想念,不值得孩子的牽掛。
“媽,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不讓我回來見爸?”
這個問題從小到大畢夏不知道問過多少次,之所以又一次問出來,是她覺得媽媽的所有回答都不是事情的真相。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,覺得媽媽在隱瞞她什麼事情。
“我們住的那麼遠,你又是個女孩子,我怎麼放心你過來看他。人都已經沒了,見不見的沒有什麼意義。”
同樣的回答畢媽媽也不記得這二十多年說過多少次了,在回答一次也無妨。
“我都三十歲的人了,沒有什麼好擔心的。媽我覺得你應該有事沒和我說,不讓我見爸也不是這個原因。”
畢夏看媽媽的回答一成不變,幹脆問的直接一點,否則她的疑慮將永遠得不到正解。
“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,你就不要亂想了。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你爸的離開,早就淡忘這個人的存在了。所以見不見的能有什麼意義。”
在畢夏直接問出的那一瞬間,畢媽媽有些緊張但隨即就淡定下來。隻要她下定決心不說,畢夏怎麼懷疑都不可能知道真相。
她隱瞞了二十多年,並不是自己不敢麵對過去,而是怕孩子心目中父親的形象崩塌,怕孩子被這樣不堪的事實傷害到。
“可是我……”
“好了,沒有什麼可是的。以後想他了就看看照片。”
畢夏還想繼續問下去,但畢媽媽不再給她機會。
這樣傷人的事情,孩子們知道的越少越好。
“畢夏,你剛剛也說自己三十了,而且工作也穩定了,是不是也該考慮個人問題了。”
畢媽媽轉移了話題,如果可以她直到死都不想提起這件事。
“三十虛歲,我生日小要是按照周歲計算我才28歲。媽媽28歲還是個孩子,怎麼可以考慮個人問題呢。”
為了逃避媽媽的這個建議,畢夏也是動了點腦筋的,說實話至今為止她隻暗戀過喬舜辰,除了喬舜辰她沒喜歡過任何人。
糟糕的是,她所認識的男人當中,沒有一個是喬舜辰這麼優秀的。按照這樣的標準,她覺得自己很難找到人嫁了。
“這些事情你倒是找得到借口。你說的舜辰的老婆和你同年,人家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,你連婚都沒接還好意思說你是孩子。”
“把媽媽說的話當做重要事來對待吧,我對未來女婿沒有太高的要求,隻要他真心對你好,隻要他一心一意的守著你就可以了。”
畢媽媽才不管畢夏是否在無賴,借著這個機會就給出了自己的標準。這個標準來自於她的親身經曆,她不想女兒在遇到一個她父親那樣不負責任的男人。
“好好,我會考慮的,我一定考慮。”
畢夏被逼的沒辦法,隻能敷衍的答應。
至於能不能找到男人嫁了,不是她自己能決定的事情,要看緣分,要看月老有沒有幫她牽紅線。
喬舜辰要參加一個盛大的慶典,這次慶典的影響力很大,他沒辦法拒絕。同時這次盛典也是他的得利助手們學習交流的一個好機會。
於是他打算帶著孫旭,陳數,尤其是畢夏和喬舜豪都要帶上。還有個最重要的人,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忽略的。
周日的早上,喬舜辰和往常一樣起床洗漱吃早餐。
早餐吃過後,家裏開始陸續來人,來的都是秦靜溫不認識的人。
“他們……”
秦靜溫剛找到機會要問喬舜辰這些人是幹嘛的,然而隻說出兩個字就被喬舜辰拉著朝樓上的客房走去。
“幹嘛啊?”
秦靜溫不解的問著。當她回眸的時候,看到那些人都跟著她一起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