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道,當時就她一個人。我推門向裏走,她開門向外走,是誰告訴她的我沒聽到。”
“但肯定是通過電話知道的,因為我問護士,這期間沒人進她的病房。”
宋新哲很早就在想這件事,也詢問了護士,最後確定是通過電話知道的。隻是見不到秦靜溫,沒人知道電話是誰打來的。
“這個人的目的有點明顯了,就是想離間舜辰和溫溫的關係。”
既然是通過電話知道的,陶晨也沒有別的辦法。手機在秦靜溫手裏,他也查不到什麼。
“但我覺得這是表麵現象,會不會有更深的內涵呢。”
楚楊想的比陶晨多一些,因為秦靜溫和喬舜辰關係不好已經很長時間了,離間他們起不到什麼太大的作用。
“有這種可能,但二十年前的這些事情除了我們就隻有喬家人知道。”
宋新哲把楚楊懷疑的範圍一下子就縮小了,明確的認為就是喬家人所謂。
提到喬家人大家都沉默了,他們家實在太亂,誰都不能妄加定論。
秦靜溫知道大家都在找她,也看到了大家給她發的信息。可正是這些信息和關心讓她明確了一件事。所有人都知道,這所有人當中也包括了唐丹妮他們。
都知道了竟然沒有一個人告訴她,雖然知道大家肯定有他們的擔心和想法,可秦靜溫還是感覺到了孤苦無依的淒慘。
為何淒慘,隻因她變成了一個人。
此時此刻她在自己家旁邊喬舜辰的家裏,為何會來這裏,又為何會進來,其實很簡單。沒有人會想到她在喬舜辰的家裏,就沒人能找到她。能進來這個屋子也不是一件複雜的事情,畢竟上一次來的時候她記住了密碼。
密碼是她和孩子生日相互穿插,對於別人來說很難記住,但這個密碼和學區的那個小別墅的密碼是一樣的。
孩子的出生是錯誤的,她的出現是陰謀詭計,為何還要用他們的生日做密碼,難道是怕自己忘了仇恨,這樣能更好的提醒麼。
秦靜溫躺在客廳的沙發上,沒有開燈屋子裏一片漆黑。但她能清楚的看到外麵天空閃爍的星星。
“你們好幸福,沒有煩惱,不會被人誤會,更不會傷心。”
“我呢,我都快被折磨死了。”
“嗚…………”
忍了一個下午的秦靜溫,被自己的兩句話說的痛哭出聲。
“怎麼會這樣呢,這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為什麼都讓我遇到呢……為什麼啊……爸媽……我被人欺負了,所有人都在欺負我……你們回來好不好,我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了。”
“嗚…………”
秦靜溫痛哭流涕,這個時候特別的想念父母。如果父母都在,也不會有人這樣欺負她。
傷心痛苦卻沒能讓她忘了恐懼,越是孤單越是無助就越能清晰的感受恐懼。哭累了睡著了,被噩夢驚醒了。
反反複複的秦靜溫已經禁不起折騰,隨後開始發燒。燒的她昏昏沉沉的,即使噩夢也沒能把她驚醒。
夜深了,喬舜辰還是一個人在自己的辦公室裏。手機被他關機,但還有一部手機始終是暢通的,隻是這部手機的電話號碼很少人知道,就連孫旭他們都不知道。
喬舜辰就是利用這部手機看到了去他家的秦靜溫。
當房門的密碼被解開的時候,喬舜辰的這部手機就提示。喬舜辰無意打開卻發現是秦靜溫。
一個人蜷縮在他家的沙發上,自己和自己說話、哭的傷心委屈、又反複的陷入到噩夢中。
看到這喬舜辰看不下去,從休息室的一個秘密出口迅速離開。
來到秦靜溫身邊的時候,她依然昏睡著,額頭很燙臉很紅,喬舜辰趕緊讓步迷迷糊糊的秦靜溫吃了退燒藥,隨後守在秦靜溫身邊。
“你問我的問題我到現在還沒不知道答案,我不知道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有沒有殺人的能力。可當我看到你站在那個院子裏的時候,是你那笑起來甜甜的酒窩,你那雙天真無邪的眼睛阻止我闖進去。”
“我的憤怒因你沒有消退,我的怨恨因你沒有釋放。這麼多年即使我失憶了,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偶爾都會出現在我的夢中。”
喬舜辰眉頭緊鎖神情複雜的看著秦靜溫,他也在自言自語,分析一下該怎麼回答秦靜溫的問題,也回憶一下二十多年前的初次見麵。
可是這一切越想越戳心,也淩亂了他對秦靜溫的恨。
“救命……救命……喬舜辰……你不會來救我了對吧。”
秦靜溫再一次被噩夢驚擾,隻是因為高燒的問題她醒不過來。然而在噩夢中才是最痛苦的,漆黑的一片看不到任何人,隻是能聽到魔鬼猙獰又恐懼的笑聲。
當她尋求喬舜辰保護的時候,突然意識到她是喬舜辰的仇人,他隻能站在旁邊看,不可能來救她。
於是夢裏和現實一樣,秦靜溫隻剩一個人。
“不要……不要……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