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緊隨其後大喊道:“交出東西!”
寄菱狐疑,交出什麼?自己並未的罪過什麼權貴之人,難道他們是來要那件衣服?不過是件褂子,何必如此大費周。
寄菱甩開他們,朝郡王府的後街逃去,隻要在郡王府的地界,他們便不敢造次。
那黑衣人似乎也認出此處非比尋常,隨即攔路道:“別追了,裏麵可是郡王府,若是惹到那位,我等便難以脫身!”
寄菱與媚娘氣喘籲籲地從角門溜進郡王府內,避開王府內下人侍衛悄悄溜回梨院。
待寄菱坐在院的藤椅上,媚娘懸著的心總算是安定下來,隨後才看著寄菱欽佩道:“主子方才那幾招可真是幹淨利落,頗有俠客風範!”
寄菱臥在椅子裏,開口道:“將包袱拿給我瞧瞧。”
媚娘一邊將包袱遞給寄菱,一邊道:“今日黑衣人為何要追我們?難道是衣莊的人發現了?”
“等等……”寄菱揭開包袱的一霎,神思一愣,“這不是那件長褂……”
原以為包袱裏的會是那件被包好的水藍色細紗長褂,不曾想卻是那位公子換下的衣物。
“啪。”一聲清脆響聲,一枚玉片從衣物中掉落出來,玉片通體如同羊脂一般的白色,隻有邊緣處帶著些許翠綠。
一瞧便知不是凡品。
“主子,這是……我們拿錯了這該如何是好?……”
寄菱微微蹙眉,難道方才追逐自己的黑衣人是為了這件衣服而來?那他們到底是何人,這其中定然有緊密聯係。
日落黃昏,在一片似火般的霞雲中,際的盡頭已出現淡淡的月形,寄菱仍舊百思不得其解,那些冉底為何追她,難道真的是為這一身衣物?
“撲通。”忽然,牆角草叢傳來一聲悶響,寄菱聽覺靈敏隨即便注意到,銳利的目光直直瞧向草叢。
“誰!”
過了許久,那草叢才又再次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。
之後一少年從草叢裏鑽了出來,帶著一臉訕笑對寄菱道:“姑娘莫要介懷,莫要聲張,在下隻是來避避風頭,容我躲一躲便出去!”
他穿著一身青藍色長衫,發束銀冠,帶著幾分少年英氣,隻是左肩受傷,殷紅的血已經滲出了一大片。
寄菱不語,隻是沉默地打量眼前的少年,直到她的目光注意到他別在腰間的環佩,其中墜著一串珠子倒顯得十分突兀,那串珠子上墜的玉石她識得。
與那件衣服裏夾帶的玉片一模一樣,寄菱不住生疑,這樣的殘破玉片怎麼會是一模一樣,他們二者有關?
少年被盯得有些發慌,捂著傷口,隨後開口道:“姑娘看我作甚,在下這便離去……”
“等等。”寄菱開口,隨後從身側的錦囊裏拿出一玉瓶,丟給少年,淡淡道:“金瘡藥,拿去止血。”
少年略是蒼白的麵容勾起一抹淡笑,“多謝。”
隨後一躍翻出高牆,恰時媚娘從屋裏走出,望著空蕩蕩的庭院道:“主子,方才可是有人?”
風起,帶著陣陣清香,寄菱摸著手中的玉片道:“無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