拖延了半個多月,黎沫終於說動了賀晏城出院了,隻不過她也隨之搬到了半山別墅中去。
上一回來半山別墅的時候,心裏想的都是如何救許敏月的事情,倒是沒有仔細的看過這座別墅。
隻是依稀記得那花園的花朵開的很美,那亭子更是美輪美奐。
這一回……
黎沫坐在蘭博基尼中,透過車窗看著車子在別墅中緩緩行駛,那一花一木竟是別具一格的感覺。明明是錯綜複雜的排列著,但仔細一看卻發現別有洞天。
賀晏城家應當有一個對園林有獨特見解的園丁吧!黎沫心中做了這樣的猜測。
車子終於在房前停下,賀晏城率先下了車,幫著黎沫從車內走出,而阿習則早就將黎沫在醫院中的東西從車後備箱裏拿了出來。
“先去我們的房間看看,嗯?”賀晏城攬著黎沫,帶著她走上台階。
黎沫愣了愣,才意識到自己即將和身邊這個男人要結婚,確實,那是屬於他們倆的房間。
“賀晏城,我們能不能打個商量。”黎沫猶豫了一番,還是決定將這話說出口。“在領證前,能不能分開住?”後頭的聲音越來越輕,因為她看見賀晏城原先還帶著笑的臉漸漸的沉了下來,顯然是對她的提議不滿意。
“我們畢竟還需要在熟悉熟悉。”準確的說,讓她再多適應適應,由單身一人走向兩人的生活,並不是那麼容易適應的。
至少對於黎沫來說,是困難的。
黎沫低下頭,她不用看都知道賀晏城現在的臉色有多差,她也覺得自己這個提議有些任性,隻是不願意那麼委屈自己。
她想趁著現在再任性一把。
畢竟以後就要正大光明的讓身邊這個男人白白睡了。
房間的空氣驟然凝滯,靜的連呼吸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。女人的輕柔,男人的粗獷,兩種不同的呼吸頻率卻意外的合拍。
過了良久,才有一隻溫熱的大掌落在黎沫的頭上,帶著幾分無奈。
“我以為我們已經熟悉夠了。”
在醫院裏,他們雖然沒有同塌而眠,而一直都是在一塊兒的。
這也是賀晏城為什麼堅持去醫院陪著黎沫的原因,他想讓這個女人早點適應。明明他可以有更加強硬的方法,隻是看到這個女人委屈的小模樣,心竟然意外的軟了。
“對不起。”黎沫隻能單薄的吐露出這幾個字來,除此之外,她也想不出其他的言語了。
“等你過幾天身體好利落了,我們就去領證。”這算是退步了,給了黎沫喘息的機會,“但在此之前,你還是得去熟悉一下我們的房間。”
黎沫知道自己是逃不過這一劫的,隻是好歹還能緩個兩三日,倒是意外之喜了。她本以為按照賀晏城說一不二的性子,該會將自己綁進去的。
賀晏城的房間很幹淨,以黑白為主色調,整個臥室除了床鋪衣櫃和電視外,幹淨的什麼都沒有,給人一種十分冷靜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