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黎雅琪,瞧著倒是比從前憔悴不少,原先略顯肉感的臉早已瘦了許多,即便是濃妝豔抹,依舊遮蓋不住她眼底的疲憊。
這一切也不過短短一個月,但早已物是人非。
“我們走吧。”黎沫不想和劉雪梅母女在此地多做爭執。
和講道理的人說道理,是她向來奉行的原則。
可這母女兩人顯然不屬於可以講道理的人群之中。同她們爭論,除了惹來一身騷之外,再無其他可能。
賀晏城點了點頭,當事人都不願意去追究,他倒也沒什麼立場了。
可黎沫願意息事寧人,不代表所有人都願意。
黎雅琪瞪大了雙眼,看著賀晏城和黎沫並肩走著,一時之間難以接受。劉雪梅不是說他們兩人很快就會分開嗎?可是看這個模樣,倒是越發的融洽了!
憑什麼她遭受了諸多磨難,而黎沫卻能堂而皇之的享受著賀晏城的喜愛?
“你給我站住,不許你住栗山公寓!”黎雅琪一把掙脫了劉雪梅的手,將手中買的衣服一股腦兒的全部丟在地上,高跟鞋踩踏著地麵淩亂無章,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一把將黎沫白皙的手腕擒住。
黎雅琪的力氣非常大,指甲又尖又銳,嵌入黎沫肌膚的時候帶著幾分痛意來。
“放開!黎雅琪,我不想在這裏和你鬧!”黎沫實在不願意引人注目,她壓低聲音河道,發狠的甩開黎雅琪的手,看向自己手腕的時候,那被抓的地方已經凹陷了好幾個小月牙,漸漸發紅。
賀晏城自然是注意到了黎沫被抓的地方,幫著黎沫揉了揉,漆黑的眸子朝黎雅琪望去。他就那樣筆直的站著,可身上冷峻的氣息卻讓被空調熏的暖洋洋的大廳也發起冷來,那黑如硯台的眸底泛著寒光,如同寒冬烈風,砭人肌骨。
無端的讓黎雅琪打了一個寒顫。
“琪琪,別鬧了,和媽媽回家。”劉雪梅慌忙將地上的東西都撿了起來,她也隻敢在暗地裏給黎沫使絆子,哪裏敢當著賀晏城的麵給黎沫臉色看。
畢竟和賀氏相比,早已損了基底的黎氏根本就不夠看!
可女兒的性格,又是這樣的倔強……
“鬧?是我在鬧嗎?”黎雅琪隻覺得屈辱感一股一股的朝她的大腦襲來,蠶食著她為數不多的理智,看著黎沫白裏透紅的臉色,她內心深深的妒忌。
“你聽到我說的沒有,不準你住栗山公寓!”黎雅琪固執的重複著這句話,似乎隻要黎沫並未入住栗山公寓,那麼賀晏城和她就依舊有機會。
雖然成為賀晏城的“女人”不過短短幾日,可嚐到甜頭的她,哪裏肯輕易放棄這棵大樹?
“我並沒有住什麼栗山公寓,黎雅琪,你現在可以從我麵前消失了。”黎沫冷著臉,一字一句敲打著黎雅琪的心。
確實,成為賀晏城的妻子,她打從一開始,入住的就是半山別墅。
至於栗山公寓,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名詞而已。
若非黎雅琪今日提及,她似乎早就忘記有這麼一處地方的存在。
“晏城,我有點累了,我們回去吧!”黎沫說完話,隻覺得身心俱疲,腳腕處的紅腫似乎一下子炸裂開來,讓她連抬起腳尖都有些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