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深深低下頭,不溫不熱的一笑,埋頭繼續吃飯。
厲君沉黑眸浮浮沉沉,晦暗不明。
填飽肚子,許深深就躺下睡了。
可是到了深夜,她竟然又發起高燒,甚至上吐下瀉,折騰了大半夜,一直到第二天清晨,才睡去。
厲君沉站在窗邊,看著她被折騰的憔悴模樣,不知為何竟然有些心疼。
他探了一下許深深額頭的溫度,發現已經不在發燒,這才鬆了一口氣。
過了片刻,聶紫珊打來電話。
厲君沉怕打擾許深深休息,就出去了。
“什麼事?”他聲音清冷的毫無溫度。
“沒什麼,昨天你走的早,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。”聶紫珊噓寒問暖的說。
“我沒事。”厲君沉語氣平靜。
“你沒事就好,我中午包餃子,你要吃嗎?”聶紫珊平靜的語氣裏有深深的期待。
厲君沉已經對許深深感到厭煩,現在她隻要多努努力,一定能讓厲君沉回心轉意的。
“不必,深深在醫院,我沒心情吃。”厲君沉語氣冷淡。
“在醫院?”聶紫珊語調一下子就變了,“你在陪著她?”
厲君沉輕描淡寫的應了一聲。
為什麼?!
他們不是吵架了嗎?
怎麼突然和好了?
是因為同情嗎?
還是許深深又耍了什麼花招!
“那我送到醫院吧。”聶紫珊不肯放棄的說。
“深深胃口不好,吃不了那麼硬的東西,你自己吃吧。”厲君沉淡淡的拒絕。
聶紫珊一下子就愣住了,他竟然那麼關心許深深。
她不過是一個情婦,一個搬不上台麵的性奴!
厲君沉回頭看向病房,看到許深深動了一下,什麼都沒有說,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聶紫珊拿著手機,愣了半晌,才緩緩的回過神來。
回到病房,厲君沉看到許深深伸了一個懶腰,看樣子睡得很舒服。
“醒了?”厲君沉嗓音低柔。
許深深看到他,笑了笑,“你還在。”
“你沒康複我不放心。”厲君沉冷清清的說。
更何況,她生病的原因是因為在雪裏凍太久了。
“你確實應該負責。”許深深懶洋洋的說,“你如果早點讓我進去,不就沒事了。”
厲君沉淡淡蹙眉,“許深深,得寸進尺。”
他當時正在氣頭上,而且他後來也追出去了。
不過他不想告訴她。
怕她會真的得寸進尺!
許深深莞爾,“還不都是你慣得。”
這話說的是一點錯都沒有。
厲君沉對她確實有些驕縱。
她不去問原因,順其自然的接受。
厲君沉深沉的看著她,她有心情說笑,看來應該是沒事了。
“厲先生,我能洗澡嗎?”許深深終於忍不住的問。
“不可以。”厲君沉語氣很嚴厲,“你想感冒加重嗎?”
“可是我昨晚出了汗,渾身都不舒服。”許深深抱著被子在床上打滾,她受不了這黏糊糊的感覺。
厲君沉墨眸深邃,“那好,答應我的條件我就讓你洗。”
“你說。”許深深道。
“我幫你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