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走了。
隻有許深深一個人坐在攝影棚裏休息。
“在想什麼?”鍾凝不知何時來的,手裏拎著打包的午飯。
許深深看著她,“你沒去和他們一起吃飯?”
鍾凝坐下來,淺笑,“婆婆看不上我,我也不想惹她不痛快,所以就沒去。倒是你,怎麼也沒有去?”
“我如果去了就等不到你帶來的午飯了。”許深深開玩笑的說道。
鍾凝笑了笑,打開包裝袋,然後遞給許深深一雙筷子。
“我以為有厲君沉的地方就有你。”鍾凝邊吃邊說,“凰羽打電話讓我買些東西來陪著你,我還有些驚訝。”
“我和他分手了。”許深深吃著關東煮,感覺味道有點辣。
“分手?”鍾凝愣了,“不會吧,前兩天他才為了你跟人打架。”
許深深輕歎,“最是無情帝王家。”
鍾凝笑噴,“深深一本正經的樣子,真是欠揍。”
“我想問你一個問題。”許深深抿抿唇,“司徒婉婉是不是真的喜歡厲先生?”
鍾凝知道她其實很在意厲君沉,所以嚴肅的說:“是真的,現在司徒家有意和厲家拉攏關係,已經拜托很多人幫忙撮合了,深深,你要小心了。”
“我用不著小心了,我現在什麼都不是。”許深深有些落寞,“不過司徒婉婉也挺好的,身世清白,長得清純。”
總之對於提升厲君沉的形象很有幫助,對她強多了。
“深深,你和我說實話,和厲君沉分手是不是你的主意,你是不是沒辦法過自己心裏那道坎?”鍾凝表情嚴肅的問道。
許深深淡笑,“算是吧,那天我去找聶紫珊的麻煩,她有一句話提醒了我,我對厲君沉一點幫助都沒有,她說的沒錯。”
“深深,你真是真的愛他吧。”鍾凝說道,“不然你怎麼會在乎外界的看法,隻有喜歡一個人才想要給他最好的。”
許深深停下來,看向鍾凝,“看來你是深有同感。”
鍾凝一愣,“我是一個孤兒,能嫁給凰羽是我的福氣,所以就算有一天他要和我離婚,我也不會有怨言的。”
許深深蹙眉,“這就是你一直沒有懷孕的真實原因?”
鍾凝更加錯愕,“你怎麼什麼都知道?”
“猜的。”許深深收回視線,繼續吃飯。
大概是因為感同身受,所以能夠理解。
鍾凝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樣看著許深深,感歎的同時,同情自己也同情許深深。
——下午的拍攝結束,紀湘君給了許深深一個請帖,“我新電影的首映會,歡迎你來。”
許深深接過,語氣清冷,“我會去的。”
“記得和君沉一起來。”紀湘君意味深長的說。
許深深神情毫無波動,“好。”
紀湘君冷冷的一笑,轉身離去。
許深深皺了皺眉,紀湘君笑得那麼古怪,難道是中午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?
而且她那天已經和厲君沉說了,為何今天又單獨給自己一個請帖。
真是想不通。
所有人都走了,許深深是最後一個。
站在攝影棚的門口,外麵竟然又開始下雨。
這兩天的雨有些頻繁,而且溫度特別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