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君沉頓了頓,沒有說話,不過他的淡無波瀾的眼神卻說明了一切。
他緊緊握住許深深的手,雙眸清冷。
許深深沒有反抗,任由他握著,淡淡的一笑,問道:“所以,真的是我爸爸殺了人嗎?”
“不知道。”厲君沉回答,“我沒有讓他們調查,因為已經沒必要了。”
“為什麼?”許深深有些詫異。
厲君沉鬆開她的手,張開雙臂抱住她的細腰,將自己的臉貼在她的小腹上,聲音低沉,“因為我隻要你。”
許深深渾身一震,悵然的笑笑,“你不想知道真相嗎?”
“真相沒有你重要。”厲君沉啞著嗓子,“許深深,你知道嗎,我隻想要你,別的我都不在乎。”
許深深低下頭,看著他頭頂,他發絲濃密,發質柔順,讓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摸。
她撫摸著沒有說話,神情卻很專注。
他不去調查,是因為怕真的是她爸爸殺了人。
或者說,他從心底已經相信了聶紫珊的話。
許深深眼眶微微有些濡濕,她推開厲君沉,目光淡無波瀾,“厲先生,你是不是已經確認,我爸爸就是殺人凶手了?”
厲君沉雋黑的眸子微微一沉,“不是。”
“何必否認。”許深深態度漸冷,“我和你在一起這麼久了,我覺得還是很了解你的。你不是那種昏庸之人,絕對不會被別人的話迷惑,但是你說你不在乎,卻不調查這真的不像你。”
厲君沉站起身來,用手捏住她的下巴,黑眸清冷冷的逼視著她,“所以你不相信我,會因為喜歡你而拋開仇恨?”
許深深點頭。
如果愛她,不是應該給她一個真相嗎?
厲君沉眯起眼睛,她竟然不相信他!
許深深眼底越發深沉,“我爸爸到底是不是凶手?”
“既然你想知道我會調查。”厲君沉黑瞳邃冷,他長歎一聲,轉身走出房間,將門關上。
許深深聽到了他下樓的聲音,聽到了他出門的聲音。
她苦澀的扯起嘴角,眼淚卻順著眼角不停的落下。
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。
——第二天清晨。
許深深醒來的時候,忽然覺得反胃,掀開被子就跑進了浴室去嘔吐。
她雙手撐住台麵,不停的吐著,吐出來的卻都是酸水,仿佛整個胃都要吐出來了。
昨晚忙了一天,,沒吃什麼東西,再加上孕吐,讓她十分的難受。
肖阿姨聽到房間裏有動靜就走進來,看到許深深吐成這樣,非常的心疼,上前給她拍著後背。
“夫人,你沒事吧?”肖阿姨皺著眉頭問道。
許深深擰開水龍頭,衝掉穢物,然後捧著清水清洗著嘴角和雙手,“我沒事,就是突然想吐。”
“這是自然,你這都三個月了。”肖阿姨憂心忡忡的說:“我給你煮些清淡的早飯吧,你下來吃。”
“厲先生回來了嗎?”許深深問道。
她醒來的匆忙,不知道他回來沒有。
肖阿姨更加憂心,她搖搖頭問道:“夫人,你們吵架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