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!”厲君沉握住許深深的手,帶著她離開這裏。
岑思炎站在原地愣了幾秒,沒有跟上他們,而是自己離開了。
——回到車上,厲君沉抓過她的小手,把那枚戒指摘下來。
之前她一直都沒有戴,看來是今天預見會有危險才戴上的。
許深深身體有些發抖,她軟在車座上,幽幽地一歎,“嚇死我了。”
“這東西少碰為妙。”厲君沉眯著眼睛,她是個女人,這種冷兵器不適合她。
許深深卻拿回戒指,把針收了進去,淡淡的一笑,“這東西能保護我。”
雖然這是她第一次使用。
厲君沉微微蹙眉,難道這東西帶給她的安全感,比他大?
“你不知道作為經紀人,也有可能會被什麼黑社會之類的人威脅,不準備點防身的東西,會吃虧。”許深深若有所思的說道,“你不要把我看成小白兔,厲君沉,這五年我成長了很多,我知道人性的陰暗麵。”
厲君沉心中微微一痛,是他沒有保護好她。
才會讓她沒有安全感。
他再次握住她的手,淡淡的開口,“既然你喜歡就留著吧。”
說完,他的頭輕輕的歪在她的肩膀上。
一開始許深深還覺得沒什麼,可是過了一會兒就發現有些不對勁。
她轉頭看去,發現厲君沉竟然睡著了,可是臉頰卻有些發紅,唇瓣也有些幹燥。
她伸手去摸他的額頭,這才發現,他竟然發燒了。
“裴哲,快點開!”許深深把厲君沉放倒,讓他躺在自己的腿上,用手輕輕拂著他的額頭,心裏亂七八糟的。
到了別墅,裴哲幫著她把厲君沉送回了臥室。
許深深對他說道:“我來照顧他,心亞是被蘇白接走了嗎?”
裴哲點點頭,“是,我們出去的時候正好遇上了蘇白,蘇白還說他明天會來找你。”
許深深輕輕頷首,“好,我知道了,今晚辛苦你了。”
裴哲不再打擾,轉身離去。
許深深脫下自己的外套,然後就去脫厲君沉的衣服,給他換上了寬鬆的睡衣,然後打了熱水給他擦臉擦身體,最後給他喂了一顆退燒藥。
看著厲君沉痛苦的樣子,許深深非常的心疼。
她坐下來,握住他的手,眼眶微紅,“你這個傻瓜!”
明明已經那麼難受了,為什麼還要勉強自己一起去?
她知道他是擔心她。
可是她也希望他能好好的。
“厲君沉,你要讓我怎麼辦呢?”許深深嗓音低低,她真的很亂。
又過了一個小時,厲君沉出了很多的汗,汗水把睡衣都打透了。
她不得不再去打熱水,順便拿來幹淨的睡衣這一次她除了用熱水給他擦身體,還用了酒精。
等給他換好衣服,她已經滿頭大汗了。
這時,肖阿姨端著做好的白粥走進來,看她那麼累,也是心疼,“夫人,吃點東西吧。”
許深深搖了搖頭,她沒有胃口。
“肖阿姨放下吧,等下我再吃。”許深深淡淡的說。
“想想先生上一次大病可比這嚴重了。”肖阿姨若有所思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