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君沉蹙眉,他嗓音低沉而溫柔,“她是誰?”
許深深一直在哭,哽咽著,“她是……她是……”
話還沒有說完,許深深就昏了過去。
厲君沉抱住她,“深深?!”
他將她橫抱起來,回到車上,然後開車回家。
許深深躺在床上,雙眸緊閉,眼睛卻轉來轉去。
她雙手死死的抓住被子,一直在掙紮著。
看來她是在做噩夢。
“不要!”許深深滿頭大汗,嗓音沙啞,“不要動我的孩子,不要碰她們!不要!”
她吼了一聲,眼睛忽然睜開了。
睜開之後,她盯著天花板,忽然流下了眼淚。
即便是噩夢,卻依舊可怕。
“你醒了?”厲君沉一直緊緊地握住她的手,她的手比平日裏要冰冷很多。
許深深慢慢的轉頭看去,看著他溫柔俊美的容顏,忽然露出一抹苦澀的笑,“你一直都在陪著我嗎?”
“嗯。”厲君沉雙手握住她的手,“你做噩夢了。”
“這是常有的事。”許深深收斂視線,幽幽的說:“我剛生完孩子,患了產後抑鬱症,那個時候晚上天天做噩夢,整個人精神都很不好,是蘇白和心亞一直照顧我還有孩子。”
厲君沉心尖一動,想不到還有這種事。
“是我沒有陪著你。”厲君沉嗓音沙啞。
許深深搖頭,“不怪你,厲君沉從我勾引你的時候,我就知道或許我會遭到報應。可是我不想著報應會應驗在孩子們的身上。”
“不要說傻話,許深深你勾引我的時候,我們男未婚女未嫁,我沒有女人你也沒有男人,我們的關係是正常的。”厲君沉幽幽的說道:“所以不存在報應。”
“厲君沉,我騙了你。”許深深提起一口氣,“當初那場車禍,是我和蘇白一起策劃的。”
厲君沉雙手一顫,險些沒握住她的手。
許深深歉意的看著他,“對不起,可是我沒有別的辦法。”
“我想知道細節。”厲君沉握緊她的手,他始終相信,她是有隱情的。
許深深苦澀的一笑,“隱情就是有人要殺我。”
“誰?”厲君沉蹙眉。
“你的母親。”許深深幽幽的說,“車禍是她安排的,我和蘇白不過是將計就計而已。”
“你說阮清婉?”厲君沉不敢相信,阮清婉應該沒有這個能力。
“不,是廖品如。”許深深說完,看向厲君沉,看著他冷峻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。
“她還活著?”厲君沉深沉的問。
“活著,我和你說過吧,我覺得秦雪的爸爸秦泰有些眼熟,後來我想起來了,我小時候在在家裏見過他,他是來威脅我父親的。”許深深清了清嗓子,“其實,當初那場車禍,廖品如沒有死,是我父親把她救下,可是把她送到醫院之後,她竟然失蹤了。然而不知道她用了什麼辦法,讓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,而且當時死亡證明是阮清婉經手辦理的,這裏麵發生了什麼也隻有她們最清楚。”
厲君沉眉心一沉,“秦泰為什麼去威脅你父親?”
“因為我父親確實算是殺了你父親。”許深深長歎一聲,“因為當時我爸爸把廖品如救出來以後,他沒去救你父親,你父親當時奄奄一息,他卻開車把廖品如帶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