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飛宇點了清酒,他這個人無酒不歡。
不過不會多喝。
畢竟耽誤事。
許深深慢條斯理的吃著,神情淡淡,“你想說什麼?”
邢飛宇自斟自飲,他舉止酒杯,“我還以為你會等吃完了再讓我說話。”
許深深輕嘲的一笑,“我可做不到和一個不喜歡的人,吃完整頓飯。”
邢飛宇的額頭在抽搐,她真的太毒舌了。
“你不怕被打嗎?”他忍不住的問道。
許深深小口小口吃著壽司,“你敢嗎?”
他當然不敢!
今天要是動了她一根寒毛,他保證明天厲君沉就不讓他看到初升的太陽!
“既然不敢,你何必說這些。”許深深毫無留情的反駁。
邢飛宇舉著酒杯的手,微微一晃,真想摔杯走人。
不過,他頓了頓,忍住了。
許深深放下筷子,淡漠的看著他,“你找我是和你妹妹邢沫沫有關吧?”
邢飛宇挑眉看著她,這就是女人的直覺?
“算是。”邢飛宇眯了眯眼睛,“我妹妹是個天才。”
許深深清冷冷的看著他,他是來炫耀的嗎?
“醫學天才。”邢飛宇有些小小得意。
“哦。”許深深表現的很冷淡。
“其實我是陪我妹妹來的,她是神經外科的高材生,她這次來B城是因為接到一個特殊的病例,這個病人患有失憶解離症。”邢飛宇眸子銳利的盯著她。
許深深眉心一沉,這個病人該不會就是厲君沉吧?
“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,我妹妹對厲君沉的重要性。”邢飛宇洋洋得意的說。
許深深冷冷的看著他,“那又如何,比她醫術高明的醫生有的是。”
“不會的,我妹妹在這方麵真的很強,別人不敢接的手術她都敢接,而且絕對會成功的。”邢飛宇意味深長的看著許深深,“我是你就會好好想想,如果你把厲君沉交給我妹妹,無論是你還是他,都能少一些折磨。”
“做夢!”許深深站起身來,“果然和你這種人吃飯確實難以下咽。”
說完,她轉身往外走。
“許深深!”邢飛宇叫住她,“你會後悔的。”
許深深邁步朝前走,不,她不會後悔的。
邢飛宇將杯子裏的清酒喝完,緩緩放下。
他相信許深深已經動搖了。
——傍晚,湛家。
湛家別墅裏十分的熱鬧,整棟別墅裏都是湛明泉請來的客人。
他們是家族裏的親戚還有生意上的一些合作夥伴。
今晚他要隆重的和他們介紹一個人,那就是他的親生女兒,許深深。
許深深和厲君沉姍姍來遲。
不過許深深並沒有刻意打扮,還是早晨上班那身清冷幹練的套裝,不過她補了淡淡的妝容,簡單又不失儀。
李幽蘭也來了,還帶著湛蒙。
湛蒙站在她的身邊,有些發怯。
李幽蘭看到跟在許深深和厲君沉身後的溫衡,眉心一沉、果然像她姐姐說的那樣,許深深一定會把溫衡也帶過來的。
不知道她有什麼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