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厲君沉很早就起來,他想去調查一下。
現在他身無分文,身上又沒有身份證或者護照,他隻能去大使館。
他剛要出門,邢沫沫就起來了。
“你去哪裏?”邢沫沫以為他要扔下她一個人離開,嚇得擋住了大門。
她還沒有讓他瘋狂的愛上她,所以他不能走。
“我問你,我的身份證和護照在哪裏?”厲君沉冷冷的問道。
邢沫沫一慌,“在我這。”
“還給我。”厲君沉陰冷的說,這個女人真的很有問題。
“君沉,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麼,你的身體還沒有好,先回去休息吧,你想買什麼東西我可以給你買回來。”邢沫沫幽幽的看著他,隻要他不走就行。
厲君沉沒好氣的看著她,“如果你不還給我,我可以直接去大使館,我沒有身份證和護照大使館會把我送回國,回國之後隻要警察一調查就知道我是誰了。”
邢沫沫臉色慘白,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厲君沉。
他是要魚死網破嗎?
果然,厲君沉不是普通人,她根本糊弄不了。
“君沉,你為什麼要這麼逼我?”邢沫沫開始眼淚攻勢,“我是怕你出去,忽然又昏倒。”
“我要身份證和護照。”厲君沉態度冷硬,他似乎不想聽邢沫沫說話。
邢沫沫抿抿唇,擦了擦眼淚,“我去給你拿。”
厲君沉麵容冷鷙的看著她。
她隻好回房間把東西拿出來,她也換了衣服,“我和你一起去,你沒有錢,寸步難行。”
厲君沉冰冷的看著她,伸出手,“給我。”
邢沫沫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皮包,在他陰冷的目光中,把身份證和護照還給他。
厲君沉拿上東西放進口袋,轉身往外走。
邢沫沫穿上鞋子,追了出去。
“君沉,等等我。”她喊著,來到他的身後。
厲君沉記得從醫院到公寓的路,他還記得在路過一家警察局。
他直接去哪裏問路,然後找到大使館。
看他要去找警察,邢沫沫非常的慌張。
她不顧一切的拉住厲君沉的手,“君沉,你都拿到身份證和護照了,還去找警察做什麼?”
厲君沉低頭看了一眼她的手,示意她放開。
邢沫沫一臉無辜,她緩緩放開他的手,有些不舍,“你還沒吃飯,我帶你去吃早飯吧,順便喝杯咖啡?”
“不用。”厲君沉邁步往前走,走在佛羅倫薩的街道上,他的腦子裏其實很亂。
他想擺脫邢沫沫的糾纏。
想一個人靜靜。
他總能感覺有人在哭。
那種感覺非常不好,很煎熬。
他走的很快,邢沫沫追得很吃力。
每天來佛羅倫薩旅人一行的人很多,所以到了廣場上,人一多,邢沫沫就看不到厲君沉了。
她記得快要哭了。
他不會真的一走了之吧?
見邢沫沫沒再跟上來,厲君沉鬆了一口氣,他一個人在街道上走著。
腦海裏的浮躁漸漸退去。
他偶爾心會痛一下,他受傷的明明是頭,為什麼每次疼得都是胸口。
他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,好像自己把很重要的東西弄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