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父親葬在這裏,你一年沒回來總要來看看。”厲君沉深沉的說。
許深深非常讚同的點點頭,“你有心了。”
還是他想的周到。
他們一起從車上下來,冰冷的風夾帶著一絲幹凜的清新襲來。
許深深冷得縮了一下,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厲君沉的身邊靠。
仿佛隻要挨著他,就不會被凍著一樣。
厲君沉伸出手臂將她攬入懷裏,“走吧。”
他們上了石階,一步步的往上走,來到一處視野寬闊的墓地,他們走了過去。
厲君沉看到前方的墓碑前有個人蹲在那裏正在上香,墓碑下還擺著鮮花和貢品。
他認出了那個人的背影。
“湛夫人。”他上前打了一個招呼,沒有想到紀湘君竟然會來祭拜許深深的父親。
紀湘君聽到厲君沉的聲音緩緩的轉過身,她先是看到了厲君沉,然後看到了他身後的許深深,愣了一下。
“深深?”她不敢確定。
許深深對她沒有印象,扯了扯厲君沉的手臂,讓他給自己介紹一下。
厲君沉握住她的手,低聲道:“深深,她是你的生母紀湘君,她也是湛凰羽的母親。”
許深深昨天倒是聽說了,她和湛凰羽同母異父的兄妹。
她也不是姚雪麗和許傑輝的親生女兒。
這裏麵錯綜複雜的關係,她也是用了大半天才理清楚。
“深深!”紀湘君眼眶一紅走過來抱住了許深深,“太好了,你回來了。”
許深深不太習慣被陌生人抱住,本想的想躲開,不過紀湘君抱到很用力,她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又怕太用力會弄傷紀湘君。
“湛夫人,深深失憶了,你對她來說現在就是一個陌生人。”厲君沉看出她的為難,立刻給她解圍。
許深深感激的看向他,他們到底是夫妻,很有默契。
紀湘君卻還是在哭泣,“我聽凰羽說了,深深你受苦了。”
許深深非常無奈,也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過了半晌,紀湘君才緩緩鬆開她,擦了擦眼角的眼淚,“我失態了。”
許深深淡淡的望著她,一語不發。
紀湘君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冷漠,她和許深深的關係始終沒辦發更進一步。
“深深,我是你親媽。”紀湘君眼眶猩紅,“媽是不會傷害你的,雖然以前我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,不過我早就痛改前非了。你不要生媽的氣,給媽一個機會好不好?”
許深深點點頭,“好。”
不然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。
紀湘君似乎鬆了一口氣,“那我們等下一起吃飯,把孩子們也帶上。”
許深深看向厲君沉。
厲君沉點點頭。
她這才道:“好。”
紀湘君破涕為笑,“那好,就這麼定了。”
許深深走向許傑輝的墓碑,蹲下身,看著墓碑上的照片。
雖然照片裏的中年人很陌生,卻讓她有種很親切的感覺,笑起來非常的慈祥。
她雙手合十,閉上眼睛,輕聲呢喃,“爸,我來看你了,我這一年經曆了很多事情也忘記了很多事情,希望你在天之靈保佑我,盡快想起從前的事情,盡早回歸正常的生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