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出來,他這些年應該過得不錯。
特別是那雙手,雖然有些皺紋,卻白皙細膩,不見任何的傷痕,應該沒有過得很苦。
厲廣寒輕輕一笑,“我一直都在這裏,大概有三年了,在前麵有一家五星酒店就是我開的。”
“既然你還活著,為什麼沒來找我們?”厲君沉深沉的問道,他不得不懷疑厲廣寒的真實性。
“唉,這就有點一言難盡了。”厲廣寒悵然的歎息著,他看了看兩個孩子,“君沉,你介紹一下。”
他很巧妙的轉換了話題。
許深深發現了,厲君沉也是一樣。
“瑾箏,小櫻,這是……爺爺。”厲君沉有些別扭,去世將近三十年的父親如今再次出行在自己的麵前,他一定非常不能接受。
不過萬一他是真的厲廣寒,態度太過強硬也不太好。
“爺爺。”兩個孩子也都有些驚訝,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跑出來一個爺爺?
“來,過來。”厲廣寒蹲下身,招呼兩個孩子過去。
厲瑾錚和厲櫻相互看了一眼,又抬頭看了看厲君沉和許深深,神情有些猶豫。
許深深淡淡一笑,“去吧。”
有了許深深的話,兩個孩子這才有了勇氣走過去。
他們來到厲廣寒的麵前,緩緩開口,異口同聲的喊道:“爺爺。”
厲廣寒眼眶再次濕潤,“哎,乖孩子,你們都長這麼大了,真好真好啊。”
厲君沉淡淡的看著厲廣寒,似乎並沒有太激動。
可是許深深知道,他的手一直在顫抖。
她握緊厲君沉的手,不管厲廣寒的出現意味著什麼,她都站在他這邊。
“你們要不要來我的酒店坐一坐?”厲廣寒抬起頭,有些期待的看著厲君沉和許深深。
厲君沉也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,點頭答應。
厲廣寒很高興,牽著兩個孩子的手,往不遠處的酒店走去。
一進去,門口的門童和前台的服務人員都向厲廣寒點頭,看來這裏的人確實都認識他。
他帶著他們來到餐廳裏,找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。
然後他用非常寵愛的口吻,問厲瑾錚和厲櫻,“你們想吃什麼?”
“我什麼都可以。”厲瑾錚像個大人一樣的客套。
他的性格和厲君沉很像,對於陌生人疏冷不失禮貌,卻沒辦法更加的熱絡起來。
厲櫻看著菜單,點了一個草莓巴菲。
許深深因為懷孕隻要了一杯溫水,而厲君沉則是一杯黑咖啡。
厲廣寒什麼都沒有點,他頓了頓,猶豫了一下,“君沉,家裏的其他人都過得還好嗎?”
“你指誰?”厲君沉有些疏遠的看著厲廣寒。
厲廣寒淡淡一笑,“你母親。”
“我有兩個,你指哪一個?”厲君沉清冷冷的問。
厲廣寒不尷不尬的一笑,“原來你都知道了。”
厲君沉神情淡漠,“難道你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嗎?”
厲廣寒微怔,然後搖搖頭,“我以為阮清婉會永遠保守這個秘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