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蘊和許深深對視了一眼。
“咱們就是閑聊,你可別介意。”洪蘊安慰著說。
陳靜儀搖搖頭,“其實我也喜歡家裏來客人,不然家裏就隻有我自己在,也沒有人和我聊天。”
“寶茜和白寧也經常不在家嗎?”洪蘊好奇的問道。
許深深覺得有洪蘊在真的是很好,她什麼都敢說都敢問,自己就需要聽著就好了。
陳靜儀搖搖頭,“她倆不太喜歡我,你也知道她的母親和厲楊不是一個媽。”
洪蘊頷首,“現在你們這一大家子都是厲楊在照顧著,他們對你不尊重也太說不過去了。”
陳靜儀抿抿唇,露出哀婉的樣子,“我倒是可以理解,他們從小就沒有父母,這性格上有些缺陷,其實他們人不壞。”
“你這心眼也忒好了。”洪蘊似笑非笑的說。
陳靜儀柔婉的笑著,“我倒是挺希望將來能有機會去你們那邊看看,總是悶在家裏,我都覺得自己是個老古董了。”
洪蘊笑道:“你來我們一定歡迎。”
陳靜儀點點頭,“你人真好。”
洪蘊笑了笑,忽然問道:“我聽說你和君沉也認識很久了?”
陳靜儀微微一怔,轉頭看向許深深,似乎有些顧忌。
許深深笑了,她來不就是為了說這些嗎,現在到忌諱起來了。
她笑道:“都是曾經的事情了,這也沒什麼。”
陳靜儀似乎鬆了一口氣,她笑了笑,“其實也沒什麼,那個時候我和君沉年紀差不多,經常能玩到一起,他這個人小時候很有趣。有時候看我一個人被欺負,總是站出來幫我。”
許深深一邊看著懷裏的孩子一邊聽著,心情並沒有什麼波動。
厲君沉小時候有趣嗎?
都說從小看到,她卻記得厲君沉在沒失憶的時候說過,自己小時候挺無趣的,不是看書就是看書,要麼就是學習如何管理公司。
至於他當初為什麼會來這裏暫住,就不得而知了。
“君沉心地善良。”洪蘊誇起自己的兒子來,神采奕奕的。
陳靜儀輕輕的點頭,“他在這裏住了大半年,我們相處的也挺融洽的。我還記得有一次他生個病,別人都照顧不好,誰給他喂藥他都不肯吃,後來還是我勸他,他才吃下的。然後還握著我的手說,說我對他是最好的。”
洪蘊笑了笑,“那這是感謝你。”
陳靜儀偷偷地瞄了一眼許深深,看她不動聲色,心裏有些得意。
她知道任何一個女人得知自己丈夫的白月光就在麵前炫耀,一定會生氣的。
許深深不過是在裝而已。
“我還要去廚房看看飯菜,就先走了。”陳靜儀笑嗬嗬的站起身來,就往外走。
等她一走,洪蘊臉色一沉,“果然是個禍害。”
許深深抬眸看向洪蘊,“你故意試探她?”
“如果是被人試探,她一定不敢說這麼多。”洪蘊眯了眯眼睛,“真是不安分守己,滿嘴胡言亂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