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寧一愣,轉過身看向她,皺了皺眉,然後就把電話掛斷了。
他露出尷尬神色,“你聽見了?”
“聽見了。”許深深把尿不濕放在收銀台上,讓服務員結賬。
白寧眯了眯眼睛,哼了一聲,“偷聽別人講電話是很沒禮貌的事情。”
許深深斜了他一眼,“你講那麼大聲怪我?”
白寧擰眉,“那你也不應該聽。”
“我的耳朵又沒有聾,為什麼不能聽?”許深深哂笑,“更何況我對你電話的內容並不在意,是你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了。”
“我真是納悶君沉怎麼會看上你這種女人?!”白寧憤幽幽的說。
許深深冷笑,“因為我對你,和對他是不同的。你以為你是誰,值得我和顏悅色的說話?”
她可沒忘記他在花園裏是怎麼懟她的,這個仇今天也算是報了。
白寧更加的憤怒,可是他又說不過許深深,拎著手裏的東西就往外走。
許深深請冷冷的一笑,拎著尿不濕不慌不忙的出去。
這時候,外麵的天已經下起了蒙蒙細雨。
雨勢不大,走回家也沒什麼。
她腳步加快,可是還沒走幾步就看到巷口站著一個人。
白寧籠著自己外套,側頭看著她。
許深深沒理他,繼續往前走,他追了上來。
“這個家你就不該來。”白寧走在她身邊指責道。
許深深冷笑,“下次請我來我都不會來。”
“沒有下次了,厲家要散了。”白寧諱莫如深的看著許深深,“奉勸你一句,葬禮結束趕快帶著你的丈夫和孩子離開這裏,這裏沒什麼好人。”
“你是好人嗎?”許深深冷淡的問,她恍然道,“你應該不算是好人,你還教唆別人回來分家產,一定不是好人。”
白寧瞪圓了眼睛,“厲家本來就是人人有份!”
“厲家還有什麼,就這棟宅子都是君沉的。”許深深擲地有聲的說,“你們最好弄清楚,你們要分的是哪個厲家!”
白寧微怔,他不知道這棟宅子已經是厲君沉的了。
他露出詫異的神色,“怎麼會這樣。”
許深深看了看他,邁步繼續往前走。
快走到門口的時候,一個男人撐著黑色的雨傘走出來。
許深深眼前一亮,“君沉。”
厲君沉抬起頭,看到她露出溫柔又有些焦急的神色,“我正打算去接你。”
他把雨傘撐過她的頭頂,另外一隻手接過她手裏的尿不濕。
修長的手指碰到她的小手感覺到涼意,他心疼的皺了皺眉,“外麵太冷,回屋去。”
許深深一隻手攔住他的手臂,跟著他往裏走。
白寧就在他們的後麵,看到他們那麼恩愛,露出諷刺的笑意。
——回到房間,洪蘊看到她和厲君沉一起回來,就起身告辭了。
厲君沉立刻脫下她身上濕漉漉的外套,然後抱起她放到床上,又把她裏麵的衣服脫掉,裹上被子。
接著,他去浴室裏拿了毛巾出來,給她擦著頭發。
許深深仰著白皙嫵媚的小臉望著他,露出淡淡的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