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深深,好久不見。”厲光西很冷酷的和許深深打招呼。
“你是誰?”許深深十分認真地看著厲光西。
才幾年的時光,就把他蹉跎成這樣了。
他也就才三十五六吧,卻看起來那麼蒼老了。
不過倒是穩重了很多,似乎性格也變化了。
“厲光西。”厲光西意味深長的看著許深深,“你又失憶了?”
許深深心裏嗬嗬了,怎麼他們都知道她又失憶的事情,就一點都不奇怪嗎?
“原來你也姓厲。”許深深晦暗不明的看著他。
“回去告訴你老公,就說他的弟弟很想他,很想再次見見他。”厲光西聲音微微有些沙啞,有種上了年級的感覺。
許深深覺得,厲光西故作神秘,不知道又在耍什麼把戲。
“哦,如果我記住的話,我會告訴他的。”許深深淡淡的說。
厲光西清冷的看著許深深,沒再說話。
許深深邁步往前走去。
厲雪晶走到厲光西的身邊,有些詫異,“哥,你說她又失憶了,你怎麼知道的?”
“猜的。”厲光西淡淡的說,“不然以她從前的性格看到我們,不會是這種態度。”
厲雪晶皺了皺眉,感歎道:“其實我覺得還是當初我們太過分了,如果爸媽能夠以一種好一點的方式解決這件事就好了。”
她覺得許深深並沒有做出傷害他們的事情。
一切還是他們自己的錯。
厲光西輕哼,“就算爸媽有錯,他們也不應該這樣。”
“可是爸爸確實差點害死了厲君沉的父親。”厲雪晶幽幽的說:“而且,你們都不在的這段時間,我一個人經營公司,他們也沒有對我做什麼。反倒是有些人知道我是厲家的人,對我還是挺照顧的。我們也算是受了他們的恩惠了。哥,過去的事情你就不要在意了,現在你也出來了,我們就好好的過日子不好嗎?”
“這種日子你過得下去嗎?”厲光西冷冷的問道。
厲雪晶一愣,“什麼這種日子?”
現在這種日子難道不好嗎?
他們這樣的生活難道不好嗎?
有很大的別墅住,有很好的跑車開,還有花不完的錢。
厲光西意味深長的看著厲雪晶,厲聲道:“你怎麼會懂我在療養院裏的遭遇。”
厲雪晶抿唇,“哥,你不要忘了你進療養院也是因為你殺了人,然後你瘋了。”
“我殺了人?”厲光西輕哼,“是他們該死。”
厲雪晶蹙眉,“哥,這個世界還是有法律的。”
“算了,我說了你也不會懂的。”厲光西有些煩躁的說:“我們回家。”
厲雪晶幽幽的看著厲光西,她感覺自己的哥哥真的變得很奇怪。
——許深深和公司的人一起吃完飯就從裏麵出來。
外麵天色陰沉,看樣子是要下雨了。
冬天就要過去了,春天即將到達。
大家都開車回去,許深深看了看熙熙攘攘的街麵,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“深深。”驀地,厲君沉從旁邊的車上下來,手裏撐著雨傘。
冰冷的雨絲從天下砸下來,地麵,景物都籠罩了淡淡的煙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