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深深意味深長的看著她,“如果你還惜命,不如就別管,以免牽連了自己。”
厲雪晶不知所措。
她微微沉吟,緩緩的開口:“他始終是我的哥哥。”
“那我無話可說。”許深深淡漠的看著她,然後指了指辦公室的大門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她猶豫的看著許深深,似乎還想說什麼。
但是許深深始終興致缺缺的樣子,她知道自己再說什麼,許深深也不會聽了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雙手捏成拳頭,轉身出去。
她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,隻能去找厲光西,在他做出不能挽回的事情之前,找到他。
許深深目光幽幽的看著大門,厲光西到底會做什麼誰也不知道。
也許他的目標是自己也說不定。
許深深有些擔憂,他該不會去厲家找孩子們的麻煩吧?!
——厲君衡回到家裏,看著廖品如坐在沙發裏在哭。
他皺了皺眉,走過去坐下來,問道:“媽,你怎麼了?”
“你爸爸他快不行了。”廖品如抽噎的說:“醫生說他身體的各項機能都不達標,如果這幾天不能回到平均值,就會有生命危險。”
厲君沉深吸了一口氣,他早就猜到會是這樣。
這一年來,厲廣寒經曆了可以說是非常恐怖的待遇。
他也知道厲廣寒變成這樣是被廖品如虐待的結果,不過他也非常感覺到無奈。
廖品如對厲廣寒的感情近乎於變態。
厲廣寒一直嚷嚷著要離開這裏,結果換來的是廖品如更加慘無人道的折磨。
廖品如已經病態了,她對厲廣寒的占有欲讓人發寒。
可是她畢竟是自己的母親,他不想看著母親這樣持續下去。
心裏有一個很自私的想法,也許厲廣寒死了,廖品如才能清醒,才能解脫。
“媽,生死有命,你還是順其自然吧。”厲君衡輕輕拍著廖品如的肩膀安慰著。
廖品如哭得更加傷心,她可不想失去厲廣寒。
“君衡,你陪我去醫院看看你爸爸吧。”廖品如哭紅了雙眼,“我們母子倆陪著他說說話,也許他會好起來的。”
這根本是無用功。
不過厲君衡見不得自己母親這樣的傷心,他點點頭,“好,我陪你去看看。”
廖品如破涕為笑,“好,我們一一起。”
厲君衡開車,載著廖品如來到醫院。
他們穿上無菌服來到重症監護室。
厲廣寒骨瘦如柴的躺在病床上,渾身插滿管子,看起來非常的可憐。
廖品如一見了,就哭:“他怎麼會變成這樣,一個月之前還能和我說話的。”
厲君衡沉默不語,厲廣寒那不是說話,而是聲嘶力竭的吼叫。
他一直罵廖品如是女魔鬼,廖品如一怒之下用花瓶打在了他的頭上,他才被送進了醫院。
結果因為他長期營養不良,血液循環出現問題,人一直昏迷不醒。
隻不過此人可憐,卻也可惡。
厲君衡從來不認這個父親,對他也沒有半分的好感。
要不是因為他雙腿殘廢,也不會逃過一死。
“兒子,你和你爸爸說說話。”廖品如抓住他的手臂,央求道:“也許你爸爸聽到你的聲音,他就能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