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深深把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,點點頭,能有一個人和自己一起分享負擔,許深深還是很高興的。
總比一個人硬撐著要強。
這時候,門外有人敲門。
許深深從厲君沉的懷裏坐起來,厲君沉濃墨般的黑眸閃過一絲淡淡的不快,起身去開門。
聞蕊穿著寬大的病號服,外麵還裹著一件青灰色的羊絨棉外套。
她看到是厲君沉給自己的開門,臉頰不由得一紅。
雖然男人她進的多,不過像厲君沉這種成熟穩重,又給人一種矜貴氣質的男人並不多。
“我是來找厲夫人的。”聞蕊在厲君沉的麵前都不敢大聲說話。
這個男人氣場太強了,厲君沉讓她進來。
聞蕊走到許深深的麵前,“厲夫人,我聽說你有個朋友眼睛有些問題是嗎?”
許深深有些詫異,她是怎麼知道的?
“是我哥和我說的。”聞蕊一笑,她從外套的口袋裏拿出一張紙條,“這是我大學時代一個學長的聯係方式,他是眼科專家,非常的權威,你們如果有需要可以找他,他現在人在德國。”
許深深沒想到她是來幫自己,非常感激的說:“謝謝你。”
“你不用客氣。”聞蕊甜甜地笑著,“其實我也沒什麼能幫上的,我也是想做些什麼報答你們。”
許深深看了看紙條,“你應該幫到我們了。”
“你不用客氣,我該回去了,不然我跑出來我哥哥又要罵我了。”聞蕊羞澀的一笑,轉身出去。
厲君沉把門關上,回到許深深的身邊,看了一眼紙條上的人名和電話。
看到厲君沉露出一抹清冷的笑意,許深深有些好奇:“怎麼了?”
“裴哲聯係的也是這個人。”厲君沉淡淡的說。
許深深有些驚訝,那還真是巧,這也說明這個人確實很有名氣。
——岑思炎也不知道自己疊了多少個,總之一夜過去了,才兩個瓶子。
他的脖子和腰都僵硬了。
這時候,病房裏的護士衝出來,喊道:“她醒了。”
岑思炎立刻站起身來,兩條腿因為保持一個姿勢太久,都快站不住了。
醫生也趕到,他們進去給淩似錦做了檢查。
岑思炎打電話通知淩科他們,然後走進病房。
醫生給淩似錦做了檢查,表情有些複雜。
醫生走到他的麵前,壓低了聲音:“病人脫離了生命危險,不過……”
岑思炎心裏一沉,“是不是她的眼睛?”
醫生頷首,“她的眼睛卻是有點問題,明天給她做一個詳細的檢查才能確定。”
岑思炎聽到他說淩似錦脫離危險也鬆了一口氣,眼睛可以慢慢醫治。
他來到病床前,去抓淩似錦的手。
一開始淩似錦還有些閃躲,可是她忽然覺得這隻手有些熟悉。
“別怕,是我。”岑思炎的聲音很溫柔。
聽到岑思炎的聲音,淩似錦心中一安,又有些悲涼。
自己這麼狼狽,真不想被他看到自己這個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