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隻說了應該說的,他也應該從別人那裏打聽過你,所以隱瞞對你沒好處。”許深深淡淡的說,“很顯然,他不介意。”
厲櫻無言以對。
其實許深深看人的眼光不錯,蕭離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,待人接物平易近人,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。
不強勢也不軟弱,是一個極好的男人。
這樣的男人,還有著和厲家算是旗鼓相當的家事,可以說門當戶對,兩人再合適不錯。
許深深並沒有強迫她的意思,“小櫻,媽並不想幹涉你,隻是想讓你知道,天底下的男人很多,你隻見過一個尹墨寒,你以為其他男人都適合你,可是沒試過,你怎麼會知道呢?”
厲櫻抿著唇瓣,目光若有所思。
許深深站起身來,歎道:“當然,除非你徹底忘掉墨寒,不然你誰都沒辦法愛上。女人容易為情所困,你自己想清楚吧。”
她這個做母親的也隻能這樣了。
厲櫻點點頭。
她回到房間,一個人坐在書桌前開著台燈發呆。
對尹墨寒,她確實難以忘懷。
六年了,她從M國回來之後,大家對尹墨寒三個字都諱莫如深。
她也以為自己真的忘記了,可是當他出現的事情,厲櫻才明白。
他就是刻在心口的朱砂,怎麼可能說忘了就忘了。
唉。
她歎著氣,把長發散下來,然後走去陽台上吹風。
晚風徐徐,並不覺得涼,空氣裏還有夜來香的味道。
院子裏種滿了各種花草,可是到了晚上隻有它味道濃鬱。
她怔怔的看著遠處的燈火發呆,雙眸茫然。
一輛車掩映在樹木之後,車窗打開,有淡淡的煙霧飄散而出。
看到陽台上穿著紅裙子的女人,他眸色極深,眸底閃過一抹黯然。
他有種感覺,今晚他真的失去她了。
不是因為蕭離是一個很完美的男人,也不是因為她被家裏逼迫,而是她自己想明白了。
這種才是讓他感覺最害怕的地方。
他閉上沉痛的雙眸,想象著她就在身邊,有苦澀的眼淚流進了他的唇角。
曾經他的喜怒哀傷都給了她,這滴眼淚也是為了她。
“真的是你。”女人清婉的嗓音從車窗外傳來。
男人猛地睜開雙瞳,猩紅的眼睛怔怔的看著她,她隻穿著裙子,看起來很單薄。
厲櫻看到他眼角的淚痕,鼻尖一酸,卻強顏歡笑:“你流淚是為了我嗎?”
尹墨寒怔怔的看著她,不說話。
厲櫻打開車門,俯下身,低下頭,把自己的紅唇印在男人的薄唇上。
他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和香水味,混在一起竟然一點都不為何,反而給人穩重溫暖的感覺。
男人就像是瘋了一般,大掌扣在她的腦後,用力的吻著她。
厲櫻纖細柔軟的手抵在他的胸口,任由他索取,也許這是他們最後一次如此瘋狂了。
尹墨寒緩緩停下來,厲櫻眼瞳水汪汪的,看起來楚楚可憐。
他深吸一口氣,“上車吧,外麵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