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依芯彎了彎嘴角,卻怎麼也笑不出來,心髒隱隱不適。
“出去吧,我還要忙工作上的事情!”白川垣低下頭,示意她可以出去了。
白依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書房裏出去的,她站在陽光下麵,從頭到腳冷得驚人。
她的眼前忽然閃過一個人影,她不做多想,邁開腳步匆匆的跑出去。
他趕回厲瑾亭的家裏,一進去,就看見他坐在沙發上看報紙。
白依芯深吸了一口氣,緩了口氣,走到他的麵前:“厲先生,我有事情跟你說……”
“正好,我也有事情跟你說。”厲瑾亭出聲打斷她的話,抬起下顎看著她:“桌子上有五百萬的支票,是買你香水配方的錢。”
“咦?”他今天怎麼這麼大方?
白依芯低下頭,果然看見茶幾上放著一張支票,上麵寫著大寫的伍佰萬幾個字。
“從明天開始,你就不用再來我這裏了!”厲瑾亭冷漠的聲音從他的嘴裏溢出來?
“為什麼?”白依芯下意識的出聲反問道,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要攆她走。
“你的菜,我吃膩了。”厲瑾亭低下頭,認真看著手裏的報紙。
白依芯從驚慌中回過神,潔白如瓷牙齒輕輕地在她的嘴唇上咬了咬:“是因為我進了你臥室的事情嗎?”
“從你來的第一天,我就警告過你,不許進我的臥室。”想起她看了自己的全身,厲瑾亭拿著報紙的手不由加重力道,用力握緊,氣得說不出來話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白依芯試圖解釋。
“好啦,我不想聽你解釋,拿了錢趕緊走。”厲瑾亭不耐煩地出聲催促道。
白依芯的心髒像是被人狠狠的扯了一下,疼得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,她纖細的手指緊握成拳:“厲先生,你是不是很討厭我?”
“是。”厲瑾亭回答。
從他的嘴裏聽到肯定語氣,白依芯終於死了心,她強忍著胸口的不適,後退一步,朝他鞠了一躬:“多謝厲先生這段時間的照顧,再見。”
她的身子明明那麼瘦弱,卻拚命的挺直自己的腰板,轉身,去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。
她終究沒有狗腿的潛質,好不容易看到一條黃金大腿,弄是讓她錯過了。
為什麼心裏會那麼難過呢?
白依芯晃了晃腦袋,將那些胡思亂想拋之腦後,拉著行李箱,腳步沉重的離開厲瑾亭的家。
直到聲音逐漸遠去,厲瑾亭才抬起頭,薄涼的目光看著桌子上紋絲不動的支票,久久不語。
白依芯再次回到白家。
“依芯,聽說你在家?快給本小姐出來。”周雨苓大大咧咧的走進白依芯的臥室,看著正在收拾衣服的白依芯,疑惑的問:“你要去哪裏?”
白依芯將衣服放回衣櫃裏:“我才回來。”
周雨苓走過去,坐在她柔軟的床上,兩條腿耷拉在床邊晃蕩:“欸,你這幾天去哪裏了?”
“花店比較忙,就搬過去出了幾天。”白依芯頭也不回的回答。
“你那花店還沒有倒閉啊?”周雨苓嘖嘖稱奇:“要不你去我那裏算了?你那個花店每天累死累活的,又掙不到什麼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