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愣片刻,白甯棠禮貌的衝他們點了點頭,從外麵走進去,心裏隱隱有不好的預感。
他進去之後,抬眼望去,隻見身著黑色西裝的厲瑾亭背對著他站在裏麵,旁邊站了三四個保鏢。
在厲瑾亭的麵前擺了兩張椅子,椅子上用繩子綁在兩個男人。
“江一楠?”
白甯棠低喃出聲,而,另一個是唐邢烽!
唐邢烽歪著脖子,像是昏迷的樣子。
這是怎麼回事?
無數的思緒從白甯棠的腦海中閃過,他定了定神,幾步走到厲瑾亭的身旁,目光看著江一楠,疑惑的問:“厲先生,這是怎麼回事?”
厲瑾亭微微側目看向來人,目光轉而看向綁在椅子上,意識清醒的江一楠:“你問他!”
“一楠?”
白甯棠奇怪的目光看向江一楠:“你這是怎麼了?”
“嗬……”江一楠冷笑出聲,略顯狼狽的臉上帶著戾氣:“問我?我倒是想問問厲先生,你大晚上的把我綁起來做什麼?”
到現在還不老實!厲瑾亭狹長的眼眸危險的眯起來,帶著寒霜的冷光從他的眼角滲透出去:“你們提走公司所有的流動資金連夜出國,是旅遊,還是潛逃?”
“厲先生!”
厲瑾亭的問話惹怒了江一楠,他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好幾個分貝:“我拿我自己公司的錢,沒必要跟您彙報吧?”
“那,白家存在瑞士銀行的錢不翼而飛,你作何解釋?”厲瑾亭懶於和他狡辯,話鋒直指要害:“你敢說,不是你幹的!”
“什麼!”白甯棠驚呼出聲,那筆錢是一楠拿走的?
他扭頭看向厲瑾亭冷峻的側臉:“厲先生,他怎麼會?”知道這筆錢的存在!
“你說我拿走白家的錢,你有什麼證據?就算我知道,我又怎麼會有資格去提取那筆錢?”江一楠咄咄逼人的反問道,質問的眼神凝視著厲瑾亭:“厲先生,沒有證據的事情,你可不能亂說。”
所有的證據都被他銷毀,他不信,他能找到證據!
“你是在想,取款那天監控都被你破壞了,我沒有證據是吧?”厲瑾亭眼眸中犀利的眸光一眼看破江一楠的想法,嘴角的冷意更加明顯:“就算沒有監控錄像,我還有別的證據!”
說著,厲瑾亭給一旁的保鏢遞了一個眼神。
保鏢上錢,走到江一楠的麵前,伸手在他的身上摸索半天,將錢包摸出來,遞到厲瑾亭的麵前。
見狀,白甯棠眼眸中的瞳孔一縮,激動的出聲吼道:“把東西還給我!”
厲瑾亭伸手將錢夾打開,細長勻稱的手指從夾層裏將項鏈勾出來。
“青櫻的項鏈!”白甯棠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,猛然扭頭看向江一楠。
厲瑾亭垂下眼眸望著手裏的項鏈,張開略薄的嘴唇說道:“不知道,你白小姐的遺物留在身邊,午夜夢回的時候,有沒有愧疚?她做夢也沒有想到,你會殺她吧!”
“姐!”的死,是江一楠幹的!
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,白甯棠的腦子像是被大錘狠狠的砸了一下,瞬間一片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