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依芯震驚的猛然抬起頭,雪亮的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白甯棠:“你說什麼?”
她以為,他隻是拿走了白家的備用資金,她怎麼也沒有想到,他竟然喪心病狂到謀害人的性命。
“不光如此!”白甯棠的手因為憤怒,用力握緊水杯,杯子裏的水感受到他的顫抖,蕩漾出一圈圈的波浪:“也是他,給爸爸寄過去恐嚇的信件,將他逼到自殺!”
白依芯單薄的身子緊繃著,望著白甯棠的眼睛逐漸紅了一圈。
他竟恨他們家如此之深!
“他隻拿到銀行的一部分錢,另一半取款密碼不對。而……”白甯棠到嘴邊的話一頓,抬起頭看向白依芯:“另一半的密碼就藏在爸爸給你的那塊手表裏麵睡,他唆使二嬸和堂叔,千方百計的想要得到那塊手表,就是為了拿到另外一半財產。”
“厲先生識破了他的詭計,設計將他抓到,他也對自己的事情供認不諱!”說著,左席焱將握著水杯的手緩緩鬆開,暗自歎了口氣:“爸爸臨死前將整個白家托付給你,就是想借厲先生之手,將幕後黑手抓住。”
白依芯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消化這件事情,她張開沒了血色的嘴唇,幾不可聞的聲音從她的嘴裏溢出來:“他如願以償了!”
不知道為什麼,事情水落石出之後,她的心情變得異常的沉重。
當初,如果她答應嫁給江一楠。
就算後來江家得罪了厲瑾亭,最多不過重頭再來,也不會鬧到如今的地步。
“傻丫頭,別把什麼責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攬。”白甯棠看著她皺巴巴的一張臉,出聲安撫道:“就算你去找厲先生,爸爸也沒有和江家結親的意思!”
“啊?為什麼?”白依芯奇怪的問,她跟江一楠不是把婚都定了嗎?
白甯棠長舒一口氣:“江家,隻不過是爸爸眼裏的一塊踏腳石!他本就有打算拿到江家的融資後,就找機會解除婚約的。”
白依芯抿緊兩瓣的嘴唇,好半天,從嘴裏憋住一句話:“那我不白折騰了嗎?”還栽倒了厲瑾亭手裏!
“嗬嗬……”白甯棠但笑不語,算是默認了她的說辭。
“還真是。”白依芯輕輕地嘀咕了一句,鬱悶的撇撇嘴,美眸中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了一圈,態度堅決的強調道:“我跟你說啊,我沒有興趣管白家的事情。你和我哥,理應受累是不是?這白家的事情,以後就拜托你了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我正想跟你說這事?”白甯棠哭笑不得的望著白依芯,伸手扶著自己的額頭,很是頭疼。
白依芯無辜的眨了眨眼睛,皎潔的目光從她的眼角折射出去:“因為我是你妹妹嘛!”
白甯棠望著她,無奈的將撐著額頭的手放下來:“那你接下來做什麼?”
“當然是等親愛的哥哥養我啦!”白依芯好看的一雙眼眸瞬間笑彎成一道月牙狀。
“想得倒是美!”白甯棠嗔怪的瞪了她一眼,眼裏卻是掩飾不住的寵溺,幽幽的出聲:“就是想,就是不知道厲先生答應不答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