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瑾亭略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,右唇嘴角微微上揚,噙著一抹讓人瘮得慌的弧度:“我是閻王,專門治你這種不聽話的小鬼!”
“啊,救命啊!”
白依芯將目光從樓梯上的兩個人身上收回來,邁開腳走進餐廳收拾餐桌上的殘局。
——黑色的短靴在地板上發出鏗鏘有力的響聲,來人一身黑色襯衣和黑色褲子的打扮。
他徑直走到沙發旁,停下腳步,恭敬地站在一旁:“婁爺,安新堂的人剛剛來說,寧娜在他們的手裏買了一支槍,她還從他們手裏拿了十斤的‘貨’。”
“她要,就賣給她。”婁裴宇頭也不抬的說。
周銘詫異的抬起頭看了婁裴宇一眼,很快應道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“我記得晏家也在做這個生意?價格還比我們低?”婁裴宇出聲問。
“是。”周銘如實回答。
一抹算計的目光悄無聲息的從婁裴宇的眼角消失不見;“把寧娜介紹給他們!”
周銘楞了一下:“好的,我知道怎麼做了。”
說完,周銘從客廳裏出去,走到自己的車子旁邊,剛要上車,司彥就從另一輛車裏下來。
司彥看見周銘從裏麵出來的,他走到他的麵前,好奇的問:“婁爺找你什麼事?”
“無可奉告。”周銘冷冰冰的說,一副守口如瓶的模樣。
“嘖,你這樣就沒意思了!”司彥斜眼在他的身上看了一眼,伸手推了推掛在鼻梁上的墨鏡;“你不說我也知道,寧娜的事。對吧?”
“知道還那麼多廢話!”周銘說著,伸手放在看車門的把手上,正要開門,車門上突然那多了一隻手按在上麵。
周銘黑濃的劍眉不悅的朝眉心蹙攏,他扭頭望著身旁笑得像一隻狐狸的司彥,知道自己要是不交底,他是不會輕易的放過他:“婁爺讓我把寧娜拿‘貨’的生意介紹給晏家!”
晏家近幾個月十分猖狂,就連婁爺的生意也敢搶,雖然婁爺不在乎那點錢,不過……總是被一隻蒼蠅圍著,總是心裏不舒服。
“一石二鳥。不錯!”司彥含笑點著頭嘀咕道。
“我可以走了嗎?”周銘問。
“可以啊!”司彥十分自然的將撐在他車門上的手收回來,示意他可以走了。
周銘伸手打開車門,坐進車裏,開著車子離開。
“晏家?”司彥望著周銘車子離開的放下,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他鏡片下的眼眶裏露出一道金光。
他不動神色的收斂起臉上算計的表情,轉身朝別墅裏裏麵走去。
——白甯棠談了業務後徑直回了家,他剛從車裏下來,就看見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子。
這個車牌號很陌生。
誰來了?
白甯棠將打量的目光從車子上收回來,邁開碩長的腿徑直朝裏麵走去。
管家上前從他的手中將公文包拿過去。
“家裏來客人了?”白甯棠一邊鬆開衣領下的領帶,出聲詢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