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下之意,圖財可以,圖她的人,門都沒有。
“好。”沐垣佞看著她眼中防備的眼神,嘴角不禁上揚,剛硬刻板的臉上竟然奇跡般的露出溫柔的笑容。
“那就這麼說定了!”歐陽璃說著,伸手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遞到沐垣佞的麵前。
沐垣佞伸手從歐陽璃的手中將文件接過去,粗略的看了一眼:“我回去就讓他們去辦。”
“嗯,那,那點餐吧!”按理說,他答應的這麼爽快,她的目的也達到了,可歐陽璃這心裏總有種虧欠他的想法。
她晃了晃腦袋,將心裏雜亂的思緒拋之腦,不願意再想。
吃了飯,沐垣佞本來想送他們回去的,被歐陽璃找借口給擋了回去。
車內。
白依芯偏著腦袋望著歐陽璃的側臉,粉潤的嘴唇張了好幾次,“你是想說,沐垣佞幫了他們,我對他的態度太凶了嗎?”歐陽璃目光直視著前方的路況,頭也不回的問。
“嗯。”白依芯輕輕地點了點頭,這才出聲說:“我覺得沐先生對你挺好的,你怎麼……”
歐陽璃的右唇嘴角上揚,噙著一抹苦澀的笑容:“我現在有多不想見到他,就說明當初我們分開的時候我有多恨他!”
她的眼裏寫滿了故事,白依芯清楚,那是不能問她的,她將好奇的目光從歐陽璃的身上收回來:“對不起。”
“沒關係。都過去了。”歐陽璃語調輕快的說著,臉上浮現出豁達的表情。
她想到歐陽璃剛才說的話,將頭扭到窗外,看著一晃而過的車子,暗自心裏說:心裏有多恨,曾經就有多愛。
她還愛著沐先生!
隻是心裏的結還沒有解開而已。
——左興國本來是要被釋放的,沐垣佞一出手,他從原來的十年有期徒刑直接變成了終身監禁。
上麵的人無計可施,外麵的人也沒轍。
不過是一個禮拜的時間,這件事情就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。
這事也不知道是怎麼傳出去的,成了報紙上的熱門新聞,頗有輿論壓力,也沒人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幫左興國說半個字。
左興國完了,那些原本幫寧娜的人也不見了蹤影。
再加上她從晏家拿到的‘貨’是假的,被下家追著打。
她風光的日子沒有過上幾天,又成了過街老鼠,隻得灰溜溜的躲起來,整日提心吊膽,就怕那些被騙的人找她要錢。
這天傍晚,寧娜趁著外麵昏暗的天色,決定出去找左興國留給他的聯絡人,可她剛下樓,就被人跟蹤了。
寧娜察覺身後有人跟蹤她,心裏頓時一慌,拔腿就跑。
身後的人窮追不舍,將她逼到了死胡同裏,寧娜的後背貼著身後冰冷的牆,看著逐漸靠近她的黑影,顫顫巍巍的從身上掏出手槍舉起來,出聲嗬斥道:“不許過來。”
來人停下腳步,站在黑色的陰影中,讓人看不出她的長相。
“你是誰?跟著我做什麼?”寧娜出聲問道,緊繃著全身,絲毫不敢鬆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