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隱忍不發，一抬頭還滿臉堆笑，道著歉，滿臉討好。
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，此刻楊璐璐冷眼瞧著，越發覺得顧湘真是讓人不屑了。
既然是隨便就可以碾死的螞蟻，而且這螞蟻還對自己畢恭畢敬的，更給了楊璐璐一個錯覺，就是顧湘絕對不可能成為她的敵人。
因此楊璐璐輕蔑一笑，伸手推開她，“別用你的髒手碰我。好了，今天算是原諒你了。”
說著，她招呼了一聲顧萱言，“看見沒，這個是顧湘，以後見到她不用客氣。”
此話一出，顧湘滿臉的笑容微僵，沒想到自己的隱忍換來的是更大的侮辱，她抬眸看了一眼顧萱言，發現顧萱言正冷峭輕蔑的盯著自己，那傲慢樣子分明是和楊璐璐學的，顧湘心裏更冷。
果然是什麼人帶什麼樣的兵，這顧萱言也不是個好貨。
顧湘眼睛很尖，一眼瞧見顧萱言眼角的紅霞，還有眼睛裏的紅血絲，分明是才哭過。
心裏頓時狐疑了起來，可一偏頭看到楊璐璐皺眉的樣子，楊璐璐忙垂下頭裝鵪鶉，“顧小姐不愧是璐璐姐手裏的模特，果真是不凡。”
她還說著好聽的話。
楊璐璐聽得心裏舒暢，最後輕蔑的瞥了她一眼，這才帶著顧萱言走人了。
顧萱言緊隨楊璐璐的腳步，心裏卻怦怦直跳，剛才那場戲她看得可叫一個目瞪口呆，完全沒想到楊璐璐居然有如此大的氣場，而且顧湘真的是太可憐了。
她心裏一邊覺得顧湘可憐，一邊覺得顧湘真夠蠢的，璐璐姐說的沒錯，對待顧湘這種人就是沒必要客氣。
而兩人身後，顧湘冷冷盯著他們離開的背影，之前卑躬屈膝般的諂媚姿態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了，她咬了咬唇，苦難讓她變得愈加堅韌。
身側垂著的拳頭攥緊了，顧湘拿起手機，一邊撥通電話，一邊往外走，“你知道楊璐璐手裏的模特顧萱言最近接了什麼代言嗎？我剛才看到她眼眶紅紅的好像哭過了，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？哎呀，我們也算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了，我就是好奇問一句，你就告訴我實情唄，我保證不亂說出去。”
聽著那邊拒絕的話，顧湘聲音更柔了，“劉司機，我知道你今天是跟著他們去的，定然知道實情真相，你就實話告訴我吧。否則我就親自來堵你門了，可別忘了上次我還幫了你小忙了。”
被顧旭這麼一柔聲瓦解，司機無奈坦白了所有事情，最後還沒忘囑咐一句千萬別亂說出去。
顧湘點頭應著，眼裏冰冷的鋒芒聚集在一起。
狹窄卻簡潔的辦公室裏，顧湘坐在沙發角落裏，臉色沉沉，她還在想著劉司機告訴她的事情，一邊又忍不住回想楊璐璐欺負她的傲慢姿態。
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，顧湘忙回過神來，在以前，她會開門迎接瑟琳娜的歸來，但此刻，她心裏很亂，頗有些無精打采的，自然沒去開門。
瑟琳娜詫異的推開門，脫下外套放在一邊，仰頭喝了口水，擦去額頭的汗，衝沙發上的顧湘笑得歡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