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誰啊？來這找誰？”
小助理壯著膽子凶巴巴問完才看到從杭小柒身後走出來的顧萱言，忙笑著走過來，“萱言姐，你回來了？”
顧萱言衝她溫柔一笑，介紹道，“這位是杭小柒杭小姐，柒柒，她是我新招的助理小斐。”
小斐聽完介紹，已滿眼驚喜，“原來你就是杭小柒啊，我好喜歡你，你走秀視頻我都有看過，小柒姐，我能找你要個簽名嗎？”
杭小柒笑了。
顧萱言一彈小斐額頭，“柒柒是來辦正事的，要簽名的事以後再說，”說著，顧萱言神色微凝，“小斐，你把我上午準備的資料歸置到哪去了，我不是讓你別碰我的東西嘛，我都是有規律的放著的。”
小斐微詫異，又忙一撓腦袋，“萱言姐，都怪我，我以為你不用了，就幫你放到包裏去了，你稍等，我去給你找。”說完就到裏間去翻東西了。
而借著這點時間，杭小柒在房間裏仔細看了看，房間在五樓，外麵又都是三四樓的低矮舊建築，一眼看去就能看到隔壁街上的混亂。
原本就覺得這地方不安全，環境糟糕，連個監控攝像頭都沒有，此刻一眼看到隔壁街道上到處都是燈紅酒綠的酒吧，酒吧周邊網咖和紋身店比比皆是，整個環境那叫一個髒亂差。杭小柒更是緊皺眉頭，心裏給這地方狠狠畫了個紅叉。
這地方本地人尚可居住，但顧萱言一個外地人，而且不通本地語言，住在這裏太危險了。
她心中微歎息，覺得很心疼，顧萱言不給被如此對待。
身後顧萱言給她倒了水，“柒柒喝點水吧，這地方沒有飲料和小蛋糕，你將就著喝點熱水吧，我用的紙杯子，很幹淨的。”
杭小柒接過紙杯子，在床邊落座，一坐下就感覺到床墊顫動了下，吱呀一聲響。
顧萱言臉色頓時漲紅了，而杭小柒忙換了把椅子坐。
看到顧萱言尷尬模樣，杭小柒溫柔道，“萱言，你為何不換個好點的地方住，集團不可能沒撥給你們出差費啊。”
顧萱言垂下頭，臉色蒼白，支支吾吾道，“我……我覺得這地方也沒那麼糟糕，柒柒，你別問了。”
這是有難言之隱？
杭小柒本就見不得顧萱言過得不好，見她沉默寡言，忙追問，“你必須給我說實話，既然你當我是朋友，我又到這地方親眼看到你住的不好，不可能不幫忙。萱言，我們兩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？曾經一起住過地下室，一周隻靠兩塊五的麵包度日，這些艱苦的日子都經曆過，你對我還有什麼好隱瞞，覺得麵子上過不去的？”
顧萱言一怔，閉了閉眼，那些慘淡痛苦的日子一回憶起，她就覺得無比煩躁。
隻有成名之人才有資格侃侃而談當初的辛酸曆史，她顧萱言卻生怕被揭露從前的落魄醜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