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梓涵臉都紅了，“姑奶奶，大小姐，我都說了，隻是看見一件男式西裝，猜測是他。具體發生了什麼，是不是他，都還沒定論呢！”
顧瀾狠狠咽了咽口水，“不好意思，我太心急了。”
她也不避諱，端起餘梓涵的杯子就用，仰頭灌下一大口咖啡，平息內心的急躁。
餘梓涵托著下巴，重新坐在椅子上，深深歎息。
顧瀾忍不住問，“梓涵，如果厲煜煊真對你做了什麼，你會怎麼辦？”
餘梓涵沒喝水都要被嗆死了，一顆心宛如冬日裏樹埡上的冰渣子簌簌而落，濺起一地寒意。
“顧瀾，沒這個可能。剛才猜到可能是厲煜煊，我反而放鬆了不少。他那麼討厭我！”餘梓涵沉思一瞬，又說，“不過我還是會找時間試探一下。”
餘梓涵雷厲風行，說到做到，當即起身，拿起掛在衣櫃裏的外套就往外走。
顧瀾忙跟上，“現在就去？”
餘梓涵冷冷勾唇，掃了眼手裏的“罪證”，點頭，“是，現在就去。”
另一頭，厲煜煊坐在辦公室裏，麵前咖啡在空中泛起嫋嫋白霧，他盯著電腦，眼神卻不由自主放空。
昨晚，餘梓涵就那樣攏著一層薄紗站在他麵前……
該死！那女人怎麼會常備著那種睡衣？
難道她早就有別的男人了？
不對，幹嘛想這個，她有沒有別的男人和他壓根沒關係！
助理敲門。
厲煜煊揚聲，“進來。”
助理在他麵前不遠處站定，“厲總，海輝國際的瞿少爺來了，說是和你預約過？”
厲煜煊皺眉，這才拿起私人手機掃了眼，看到瞿一庭發來的消息，他一大早根本沒看到，輕點下頜，“讓他上來吧。”
助理點頭，立刻在手機上發送指令，然後站在原地，疑惑看向厲總，眼神左右瞟。
厲煜煊挑了下俊眉，“瞎看什麼，還不下去！”
助理微咳一聲，發現今早厲總怪怪的，一抬頭撞見他冰冷滲人的視線，忙垂下去，不敢再抬頭，“厲總，昨晚您拿回家的文件需要給我，我要複印，準備待會會議。”
厲煜煊一愣，才記起此事，拿過一旁公文包，掏出文件丟給他。
助理接過，轉身離開，見文件嶄新如剛印刷，心頭狐疑，腳步一滯，忙翻了翻，見文件上沒簽字，更愣住，轉身回來，再次站定，忐忑出聲。
“厲總，您沒簽字啊？是昨晚上被其他事耽擱了嗎？”
厲煜煊頓時不自在，眼裏閃過無數情緒，晦暗、羞惱、複雜……，他接過文件簽了字，重新丟到助理手上，一瞥對方震驚眼神，慍怒皺眉，“還有事？”
“沒，沒了。”助理壓下心裏震驚，忙走人。
不對，總裁今天真的很不對！
助理一走，厲煜煊才一把扶額。
他耳朵燙得厲害，若不是定力足夠，怕早就臉紅了。
昨晚那旖旎場景再次撲入腦海中，讓他懊惱愧疚加痛苦。
……
餘梓涵到達厲氏集團總裁辦公室的時候，厲煜煊剛在會議上發了脾氣，臉色沉沉冷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