廚房裏,擇菜的顧瀾胳膊肘一碰餘梓涵,“這樣躲下去遲早不是辦法,準備怎麼辦?”
餘梓涵微蹙眉頭,又舒展眉頭笑道,“既來之則安之。他厲煜煊要搶回涵涵,但當年是他厲煜煊虧欠我的,他不認賬,我就找厲家父母幫忙。二老當年對我很好,想必也最為公平。”
顧瀾猶疑,“可涵涵是他們外孫,他們真的不會自私的幫厲煜煊嗎?”
餘梓涵篤定的說,“不會!二老是這世界上最通情達理的人,其實,我早該去拜訪他們了。”
顧瀾笑,“回國當天,你就派人送了禮物去,已經聊表心意了。”
“嗯,今時不同往日,涵涵這事遲早浮出水麵,該見麵還得見。”餘梓涵按著擇好的菜,利落的下刀,很快,萵筍就被切成了整齊的斜片。
……
另一邊,瞿一庭在酒吧裏一杯接著一杯灌酒。
慵懶靠坐在吧台邊座位上,他像個剛失戀的小青年,叫了十幾杯雞尾酒後,仰頭一口幹一杯。
神色迷離間,他眸底覆著沉沉思緒,分明心事很重。
桃花眼微瞥向門口,沒見到等待的人,他兀自勾唇一笑,沒了平時的溫潤氣質,顯得更潦倒些。
厲煜煊接到電話趕來,正見到他麵前一個緊身裙女子,身姿婀娜,端著杯酒杵著,明顯在和瞿一庭攀談,還有些不懷好意。
厲煜煊微皺眉頭,反倒是緩了步伐,悠悠上前。
走近了,一眼看到這女人濃妝豔抹,他冷冽勾唇,“美女,頂著這張臉,也想勾-引我朋友?建議你出門左轉上天橋,去對麵那家先看看。”
女人沒提防突然出現了個人幹涉她,更沒想到也是個大帥哥,當即笑得刻意又矯情。
可仔細一思索這話,她臉色越來越古怪,瞅見吧台調酒小哥偷笑樣子,臉色更臭了,“你敢說我醜?!”
出門左轉上天橋,對麵那家店不是一個整形醫院嘛!
女人咬了咬牙,還要說話,就見麵前男人目光刹冷。
這一瞬,她脊背升起冷汗,仿若被狼盯上了似的。
女人發覺可能惹到了個不好惹的主,忙諂媚笑了笑,“對不起,帥哥,出來玩嘛,沒想這是您朋友啊,對不起對不起……”
厲煜煊笑容愈加冷冽,“還不滾?”
“好,我滾我滾。”女人拿起自己的包,趕緊走人。
沒了礙眼的人,厲煜煊這才落座,掃了眼麵前五光十色的酒,沒耐心的直接點了杯雞尾酒。
又轉頭看向瞿一庭,見他沉悶的一口一口喝著酒,劈手奪下,往桌子上一杵,“別喝了!瞧瞧你,以前雖無心繼承家業,但至少各種品牌店經營得有聲有色的,將興趣發展成了事業。怎麼現在,居然聽說你一周沒去過店裏,還酗起酒來了?”
瞿一庭聞言,怔了一瞬,然後苦笑,“她都不理我,說我是你厲煜煊的間諜,我心裏難受,什麼也不想幹,隻想喝酒。厲煜煊,你說我該怎麼辦啊?”
厲煜煊一猜就知道和餘梓涵有關。
聞言,心裏冷笑,麵上無波瀾,“怎麼,你和餘梓涵確定關係後又分手了?”他心裏居然該死的介意這事。
瞿一庭搖頭,“不,從頭到尾,隻見過三麵,最多的是吃飯那次,隻相處不到三小時,可我每見一次,就越多喜歡一點。她卻不信我,隻以為我是個虛情假意的騙子,你厲煜煊的間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