偵探忙擺手,“不敢不敢,我小命要緊,可不敢撒謊啊。”
厲煜煊薄唇抿緊,眼睛泛紅,氣血翻湧,強行抑製住才沒有吐血。
怎麼會這樣?
當年,本順理成章的事怎麼會有這樣一層真麵目?
他寵了五年的女人,居然是這樣費盡心思謀取別人骨髓的歹毒女人?
到底是餘婉容恨餘梓涵,還是餘梓涵冷漠無情不救人,如今餘梓涵的不屑厲煜煊深有體會了。
至始至終,居然是他錯了。
可,誰讓婉容是十五年前救他那小女孩呢。
哪怕為了這救命之恩,他也得護著她,哪怕不愛了,也得讓她平安一輩子吧。
他這條命,都是她給的。
黑衣人見厲煜煊臉色愈加冷峻,無比擔憂,“您,還好嗎?”
厲煜煊抬眸,目光逼向偵探,“這件事……”
“我保密,一定保密。如果從我嘴裏漏出一個字,我自己自首,好吧?”
偵探苦憋的說。
厲煜煊點了下頭,又說,“接下來三年,你必須時時刻刻報告你的行蹤,以後,說不定能用得上你。”
偵探震驚,“啥?”
厲煜煊嚴肅道,“因為你是證人。”
偵探一臉懵,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,想了想,忽的舉起雙手,“這樣,大老板,有個東西,比我這個人證更重要,我用這個交換行不?”
厲煜煊狐疑,“什麼東西?”
偵探忐忑的瞅了眼黑衣人,“其實,我還藏了點東西。”
一旁負責親自搜索他全身的黑衣人臉色一僵,一偏頭看到厲煜煊投遞過來的冷眼,忙垂下頭,愧疚道,“是我無能。”
偵探嘿嘿一笑。
作為合格的偵探,他在鞋子夾層裏翻出了當年醫藥診療單和相關骨髓匹型單,日期和簽名赫然在其上。
黑衣人最先接過,讓人簡單處理下味道,再做下消毒,這才遞過來呈在厲煜煊麵前。
厲煜煊看到了上麵的日期,和餘婉容的簽名,心狠狠一沉。
沒錯了,這偵探說的沒有一句假話。
他不知道該怒,還是該慶幸因這偵探牽扯出他枕邊人的真麵目。
早知道,晚知道,都是那麼一回事。
可悲,可歎。
厲煜煊揮揮手,“放人。”
偵探歡喜離開,也不介意被綁一事了。
而厲煜煊失魂落魄回了別墅,站在別墅門口,他沉沉閉上眼,片刻後,再睜開眼,已是雙眼清明。
有些事,得先藏著。
第三天,上班日。
她將涵涵送去幼兒園,叮囑他,“涵涵,還記得媽媽說過的話嗎?”
涵涵聰明機智,歪頭,俏皮一笑,“涵涵記得的。”他小短腿蹦躂一下,餘梓涵見狀半蹲下去,被涵涵摟住脖子。
他軟軟的抱著她,小嘴覆在她耳畔,“媽媽,涵涵會想你的,我會等媽媽來接我,媽媽你可得說話算數哦。”
餘梓涵幾乎淚奔,強忍下淚水,點點頭,笑著揉揉他腦袋,“媽媽說話算數!”
將涵涵遞給幼兒園老師,餘梓涵開車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