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場先是一陣亂,然後井然有序。
而餘婉容抱著胳膊,顫顫的跌坐在地,很久都回不過神來。
那藥,是需要女人的……
厲煜煊該不會死吧?
餘婉容嚇得臉色血色盡褪,也顧不得額頭的傷了。
而,此刻的厲煜煊,正駕著車,馳騁在馬路上。
他開了自動駕駛功能,顫抖著伸手拿過礦泉水,狂飲下去,卻不見半分效果。
手機嗡嗡震動,是餘婉容打來的電話。
他帶著恨意一瞥,立刻掛掉,直接拉黑。
……
而正在厲家老宅的餘梓涵,二十分鍾前因為一項跨國項目,不得已深夜還爬起來視頻會議。
會議結束,她準備上床睡,手機忽的震動一聲。
她拿起手機,奇怪這時候誰會發消息,卻見厲煜煊發了一道語音:梓涵,我想見你,坦白告訴你五年前發生的那件事,你出來,我在附近的星輝酒店等你。
他沒留多餘的消息。
但餘梓涵明白,厲煜煊說的是哪,星輝酒店十八樓都是厲煜煊的,而他常住的是最中心那間最豪華的闊景公寓。
五年前的事?
餘梓涵心一陣顫。
他是想給她解釋嗎?
聽他語氣平穩,應該是認真的。
……
這是二十分鍾前,那時候厲煜煊還在書房看文件,餘婉容剛送完麵離開,厲煜煊還沒吃那碗麵的時候,深思熟慮發出的語音。
而此刻已經是二十分鍾後,厲煜煊駕著車奔馳在馬路上,眼眸寒噤,他緊攥著拳頭,手心已是一片血肉模糊。
梓涵,你收到短信後,一定會來的吧?
你若不來,我也等你一晚上。
他冷汗如瀑,忍了又忍,看向窗外漆黑夜色。
他厲煜煊中了餘婉容的招數,這個女人,果然是招數頻發。
是他太高估她的品行了。
想一想,那些歲月裏,餘梓涵和餘婉容一同長大,該是被這個惡毒的女人一再欺騙,才會流露出對餘婉容刻骨的恨意。
餘梓涵曾說,“厲煜煊,你真是瞎了眼,才看不透餘婉容這種白蓮花!”
那時,他十分不屑。
如今,才深以為然。
……
濃濃墨夜,星輝酒店十八層最豪華公寓裏,沒動靜。
樓下,一輛女士轎車停下,餘梓涵裹著睡衣下車,鎖好車門,無語的踢了一下腳下的石子,“該死,命令自己不準想,不準來,怎麼還是鬼使神差的到這了。”
她咬牙,靠在車門上,目光透著對自己的嘲笑。
想了想,她又準備上車走人,可拉開車門那一刹那,她咬牙,呸了一聲,“算了,來都來了,聽聽厲煜煊能說出什麼話來!”
她恨恨的想,臉頰一陣蒼白。
上電梯,到達十八層,她站在門口,猶豫又猶豫,最後歎息一聲,咬牙,“餘梓涵啊餘梓涵,你居然還真到別人公寓門口了,他厲煜煊五年前做出那種逼你離婚的事,本來該他去老宅親自找你解釋,如今你倒是自己羊入虎口,腆著臉跑到別人門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