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屑一顧的冷笑,抱著胳膊,抬頭看天,再垂頭掃一眼渾身是血汙的餘婉容。
她看了看手表,嘀咕,“救護車該來了吧。”
說完,轉身去車子邊看涵涵,順便瞅一眼厲煜煊傷情。
步伐剛邁出,背後餘婉容忽的狠聲道,“餘梓涵,我毀容了,你就沒有機會了,哈哈!”她語氣很狂妄,好似藏著什麼秘密。
餘梓涵脊背升起冷意,轉過身,眯起眼打量她一眼,見她笑得瘋狂,眼淚肆意,沾染在血色傷口上,無比鬼魅,像是個瘋子。
餘梓涵莫名咽了咽口水,被餘婉容這瘋子嚇到。
她到底什麼意思?
什麼叫做,毀容了,她餘梓涵就沒機會?
“毀容”這個關鍵詞到底代表什麼含義?
餘梓涵緊了緊拳頭,沒等她去找厲煜煊質問個究竟,救護車呼嘯而至。
醫務人員疾步下車。
有人接手餘婉容之後,餘梓涵就緩步走到厲煜煊身邊,看著人給他清理傷口。
他的上衣已經脫去了,隻見練得線條極好的背上一道又長又深的刀痕。
餘梓涵盯著他脊背,看著他為了救她而受的傷,這傷痕是他的心意麼?她忽的想伸手碰碰他的傷口,又怕他痛,更怕他發覺,鬼使神差的飛快的收回手。
可當看到厲煜煊疼得脊背一縮,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時,她還是忍不住顫聲問,“痛不痛?”
她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看著醫生簡單的用酒精處理傷口,她看著都覺得疼,厲煜煊卻一副不在意的樣子。
看餘梓涵自責又心疼的樣子,厲煜煊顧不得這人來人往,還有聞訊而來的被攔在外圍的記者和媒體,伸手握住了她的手,“別擔心,不痛。”
餘梓涵沒注意到越來越多聚集起來的人,控製不住的眼裏隻關切的看著厲煜煊的傷口。
“還說不痛,流了那麼多血……”
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下來,她負氣的擦去眼淚,恨自己在目睹他傷口後心軟,更覺得自己沒用極了。
不管是在被綁架的時候,還是在剛剛,生死存亡之際,都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挫敗感,不能自救,隻能徒勞的依賴他的感覺太糟了。
她餘梓涵不需要別人救!
可偏偏每次都是厲煜煊救了她。
厲煜煊歎了口氣,把她拉到跟前,坐在救護車上仰頭看她從冷漠突的哭得慘兮兮,卻還倔強咬著唇,嫵媚又懵懂的小臉。
“讓你不哭,怎麼就不聽呢?”
一邊給餘梓涵擦去眼淚,厲煜煊一邊歎息。
餘梓涵嗚嗚咽咽的回了他一句什麼他也沒聽清。
隻好又道,“傻姑娘,真的不痛。”頓了頓,他又說:“就算痛也沒關係,我痛好過你痛。”
他的話音才落,她哭得更大聲了。
“嗚,厲煜煊,你混蛋,誰讓你逞能當英雄了?我不要你救!下次你最好離我遠一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