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差點失去她的痛楚他已體會過,那種難言的痛苦滋味讓他懷疑人生,若真失去她,他也活不下去。
等梓涵身體恢複,他就心無旁騖的陪她度個蜜月,好好到處走走,彌補這些日子對她的虧欠。
替她擦幹了眼淚後,厲煜煊親自給她換藥擦身體。
看她一會兒疼得額頭滿是冷汗,一會兒又羞得臉頰緋紅,厲煜煊眼眸一深。
餘梓涵闔眸睡去,厲煜煊給她掖好被角,才走進浴室洗漱,等他收拾好後躺上床,順手就將她摟入懷裏,動作溫柔小心,眼裏滿是深情。
*餘婉容從紅色跑車上下來,仰頭看了公寓大樓一眼,心頭忐忑一瞬,闊步進大門。
此刻已經深夜十一點半。
她疾步進門,一心想著岑森會不會發現不對勁,壓根沒注意到背後一輛黑色保時捷掩映在漆黑夜色下,車主瞿一庭眼眸閃著冷光盯著她。
餘婉容身影消失在大樓裏,瞿一庭的車子才掉頭離開。
這個時間點,想必岑森已經睡了。
站在門口的餘婉容思索了下,伸手準備從包裏掏出鑰匙來開門。
下一秒,門突兀的開了,岑森穿著睡衣,眼睛發直盯著她瞧。
這審視目光讓餘婉容心驚膽戰,麵上卻冷靜得毫無波瀾,擠出笑容,“岑森,我回來了。”
她慣常的撲上去。
往常,岑森總會將她深擁入懷,這次,卻利落閃避在一旁,目光帶著質疑。
“這大半夜,你到底去哪了?”
岑森聲音沙啞,眼睛有點泛紅。
餘婉容腳步一滯,反手關上門,又怯弱溫柔一笑,“岑森,我不是告訴你,我媽又找我拿錢,我給了錢後,先送她回家的嘛?”
岑森沒理她,快步回到客廳,無力頹然的在沙發上坐下,雙手攥緊。
餘婉容見他今天不對勁,將包扔在一邊後忙走過去,伸手去抱他。
他偏頭躲開,還伸手一推。
餘婉容就跌坐在茶幾上,屁股被撞得疼,當即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岑森,你什麼意思?”她瞪向他。
岑森抬眸,一閃而逝的心疼,然後視線沉沉落在她臉上,冷不丁伸手拽下她口罩,就看到她的濃妝豔抹。
他手指忽的發顫,一把用力摩挲她的唇,“口紅都糊了,誰親的?餘婉容,你讓誰碰過你?”
餘婉容暗自一驚,懊惱咬了咬唇,辯駁,“岑森,你誤會了,我隻是口罩磨糊了口紅而已。”
“我誤會?”岑森赫然起身,一把拽起她,將她扔在窗邊,指著樓下,“我等你回家,親眼所見你從一個豪華跑車上下來,你告訴我隻是誤會?”
餘婉容啞口無言,臉色一陣蒼白。
半晌無言,她哆嗦著說,“那,那是我們家的車,我媽派車送我的……”
“是嘛,可我給你媽打了電話,伯母親口告訴我,你最近根本沒回家,這次騙我,上次也在騙我,算起來,你騙了我不止十次了,餘婉容!你說過,和厲煜煊分手後就隻和我在一起,我連你毀容都不嫌棄,還願意給你未來瞿家二少夫人的地位,你怎麼就狗改不了吃屎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