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起一事，忽的抬眸問，“煜煊，那你是什麼時候意識到十年前那小女孩是我的？”
“至少一個多月了。但我怕弄錯，又讓你傷心，就等找到確鑿證據後才敢給你說，也就是現在。”厲煜煊寵溺看著她。
餘梓涵看著他寵溺的迷死人的表情，微咳一聲，挑高了眉。
“那如果我不是那小女孩，你還愛我嗎？若以後找到另一個女孩才是她，會又和我離婚？”
“不！”厲煜煊忙搖頭，憐惜的撫了下她臉頰，“我說過，我早已深深為你著迷，愛上你而不自知。不管你是不是，我都愛你，再不會傷害你。”
看著餘梓涵在意的模樣，厲煜煊突然想起從前。
餘婉容也曾問過一次，“煜煊，你是因為我救了你才喜歡我？還是因為我這個人？”
當時他怎麼回答的。
好似是一笑而過，緘默以對。
現在想來，大抵是覺得這問題荒謬，加上不敢深究內心，才如此敷衍吧。
對餘婉容，是因為那救命之恩的刻骨銘心的回憶，才想娶她，寵她。
至於愛情，可能從未存在過，不過是錯覺。
聞言，餘梓涵心中甜蜜，嫵媚嬌俏的小臉卻緊繃著，嬌嗔的冷哼一聲，“這麼遲才認出我，看來我要給你個懲罰才對。”
窗外夜色正濃。
厲煜煊手捋過她秀發，溫柔繾綣，“夫人想怎麼懲罰，我都接受。”
餘梓涵撅著紅唇，冷哼道，“就罰你這一個月都不準碰我。”
厲煜煊聳聳肩，“這個的確有難度，但可以接受。”
“是嗎？”餘梓涵笑得意味悠長，然後無限嫵媚的伸手放在睡衣領口的扣子上，解開第一顆，露出精致迷人的鎖骨。
一顆借著一顆。
厲煜煊眼神越來越沉。
他撲上來，被餘梓涵攔住，“懲罰開始。”
厲煜煊伸手扶額，隻能閉上眼，裝作什麼都看不見，暗想，這可太折磨人了。
餘梓涵笑著鑽進他懷裏，闔上眸子，慢慢進入睡眠。
而厲煜煊無奈的默默的伸手拉上她睡衣，將她摟緊在懷裏，默默數綿羊。
翌日，厲傾城一早來到老賈別墅，見老賈正陪涵涵在屋外小院裏練拳腳功夫，小小的涵涵這麼早就開始蹲馬步，滿頭是汗卻倔強的咬著唇不吱聲。
粉嫩的小臉上沁出薄汗，眼神直視前方，而老賈背著手在他周圍徘徊，偶爾說一句，“再堅持三分鍾，就結束了。”
厲傾城手裏轉著跑車鑰匙，慵懶靠在茶坊走廊的廊柱上，瞧著這溫馨一幕，滿眼帶笑。
廚房內餘梓涵用烤箱做了新鮮麵包，熱好了牛奶，轉身出來，正瞧見厲傾城。
“傾城，你怎麼來了？”餘梓涵滿臉驚喜。
厲傾城笑眯眯的揮了揮手，“嫂子好。”
餘梓涵一出聲，立刻吸引了涵涵注意力，他黑葡萄似的眼睛一轉，就黏在媽媽身上。
老賈見他注意力不集中，再一瞥手表時間已超過一分鍾，便一拍他小肩膀，“好了，今天晨練結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