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，他從前認錯了人不說，還把造成自己植物人躺了三年的罪魁禍首當做好人寵了五年。
嗬，真是恥辱。
他摟緊她，正色道，“梓涵，你救不了她，我也不會救她，這種人，讓她自生自滅吧。”
餘梓涵看著厲煜煊，“你可以，對嗎？”
厲煜煊沉默，他確實可以，可是，他不想。
他對餘婉容最後僅有的憐憫全來自於當初記憶裏的女孩，可她卻靠著欺騙他，讓他心愛的女孩子受了那麼多的苦不說，還讓他也車禍成植物人，受了兩年的苦楚。
餘婉容把所有人都算計了一遍，最後期盼人美心善的梓涵救她一命？
嗬！
餘梓涵突然朝厲煜煊伸出雙手，“你不想再抱抱我嗎？”
厲煜煊一愣，餘梓涵朝他笑笑，“我們浪費了好多年呐。”
厲煜煊被她說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，濕潤著眼眶，他低頭再次親親她的唇，然後用力的抱緊她，像是要把她揉進骨血裏。
餘梓涵把頭埋在他懷裏，突然悶悶的說，“你也這樣抱過餘婉容嗎？”
厲煜煊一愣，想看看她的臉，餘梓涵卻還是牢牢的環著他的腰，“我答應了她，隻要她原原本本告訴那場車禍的事，我就讓你救她一命。”
餘梓涵的聲音悶悶的的，“你是我的，不屬於她，她隻是從我這裏把你暫時搶走了一下，還給我本來就是應該的！我不答應她，她就不願說真話，我隻能答應……”
厲煜煊被她的話逗得有些想笑，又覺得她真的好可愛，幹脆用力抱了抱她，“嗯，我是你的！”
餘梓涵沉默了一會說，“救她一命吧，算對過去的一個了結吧。”
厲煜煊卻搖頭，“梓涵，實話告訴我，你不想救她的吧。”
餘梓涵咬了咬唇，“是啊，她那麼可惡，我是為了從她嘴裏套話才勉強答應的。”
厲煜煊笑出聲，“別救了吧。把她從陳寧那救出來，她會死得更快，相信我。”一旦沒陳寧在，他厲煜煊說不定會動更狠的手。
餘梓涵張大嘴，“你？”
“梓涵，你真以為我一笑了之，不會因車禍一事找她複仇？”厲煜煊笑得腹黑，又意味深長。
餘梓涵心裏震撼，歎息道，“看來，不救她才是救她，就看陳寧怎麼做吧。至於我答應她的，換個思路想想，就算是我已經做到了。不救她才是救她！”
見餘梓涵也腹黑得這麼可愛，厲煜煊伸手捏捏她鼻尖。
她想了想，歪著頭問，“你聽完我說的話，居然一個字都沒懷疑欸。”
厲煜煊伸手撫了撫她的頭發，“我其實，一直在查，在和你結婚之前就開始了。”
餘梓涵驚訝，“你那麼早就開始不信任餘婉容了？”那會她隻覺得他對餘婉容還是百般容忍，像是還有些餘情未了，這也是當初她始終對厲煜煊無法信任的原因。
厲煜煊沒說話，任由她猜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