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問，厲太太身體怎麼樣？流產可不是件小事。”陳寧皺著眉，好似很擔憂。
張楚雪微怔，立刻回答，“醫生說，病人要好好休養，手術後病人身體沒用大礙，休養個幾周就好了。”
陳寧點點頭，看向厲煜煊冷沉中壓抑著憤怒的臉色，又忽的從懷裏推開張楚雪。
張楚雪還沒反應過來，就見陳寧一巴掌甩了過來。
順著掌風，張楚雪被打了個實在，腦袋都嗡嗡的。
她怔怔的用手按著臉頰，哆嗦著，“阿，阿寧，你這是幹什麼？”
陳寧眯起眼，“你還好意思問我幹什麼？明知道厲太太有孕，明知道這事情對女人多麼至關重要，你還非帶她出去逛街，還耍脾氣，讓保鏢離開，現在出事了，你一句無辜，一句意外，一個道歉就能了事了？”
張楚雪眼淚頓時落了下來，哭訴道，“對不起，我……我也沒想發生這些事啊，阿寧，我……”
“你閉嘴，你該給誰道歉，心裏不清楚？”陳寧眉頭更皺緊。
厲煜煊冷沉的坐在那，心裏暗歎，這陳寧真精！
不露一點痕跡，還讓他無法真的懲罰張楚雪。
一個巴掌？
換的了梓涵肚子裏無辜的孩子麼？
張楚雪眼光一閃，忙朝厲煜煊走過去，“煜煊，你原諒我吧，真的對不起。這幾天，我就天天去醫院當個護工照顧梓涵，祈求她原諒我。但你們要相信，這真的是個意外，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事，我萬事難辭其咎。”
越說的自責，就越沒用責任可承擔。
厲煜煊壓下心頭的憤怒，臉色冷漠盯著張楚雪。
“不用，梓涵需要休養，你別來打擾她。”
說完，厲煜煊再看了陳寧一眼，看陳寧滿目痛心狀，好似他才是失去孩子的那個父親似的，厲煜煊眼眸沉沉，然後轉身離去。
陳寧忙說，“厲總，我送你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厲煜煊甩下這句，心裏牽掛著醫院裏的梓涵。
隨著厲煜煊離開，張楚雪驟然收了哭聲和眼淚，隻怔怔按著臉頰，看向陳寧，“你為什麼打我？就為了演戲更逼真？陳寧，你就這麼下得去手？”
陳寧掃她一眼，“厲煜煊早懷疑你了，他最寵愛的就是餘梓涵，餘梓涵出事，他殺了你都不為過，我是在幫你。”
張楚雪吐出一口濁氣。
道理是這個道理，但她心裏覺得十分怪異，忍不住嘲笑一聲，“你是在幫我？這隻怕占不了一分吧，還有九分，是因為我傷害了你心愛的暗戀的女人餘梓涵吧？可別忘了，陳寧，這計劃還是你定的呐，是你看不慣餘梓涵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，哪怕那男人是餘梓涵的丈夫！”
“啪”的一聲。
這才，陳寧打得更實在，而且是帶著怒氣的巴掌，因為他的心事被揭穿了。
張楚雪幾乎吐出一口血，她顫抖著，咽下這口血，似哭似笑的冷睨陳寧。
而另一邊，厲煜煊直奔醫院。
他已讓人查了徐薇那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