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明蓉謀劃好的事失敗了,她極不甘心。
“婉婉,你也知道的,那些大集團,進去的人不是某領導親屬,就是什麼國內數一數二大學高材生,指標就那麼幾個,雖說南城財大也有名氣,但終究是欠缺了些,我一沒人脈二沒工作經驗,要不,婉婉你幫我和安伯父說說?”
安婉心頭暗笑。
真以為捷徑是那麼好走的?
江明蓉為何這麼怕進不去安氏,她清楚的很。
要侵占安氏,和宋斯禮聯手,江明蓉就得借著安耀國身份進去,才能籠絡人心。
安婉到現在還記得那一幕,前世江明蓉是如何以安氏總裁‘養女’身份自居的。
可惜,前世她正糾纏在和宋斯禮婚約的旋渦中,忽略了這些蹊蹺。
“這,”安婉狀似無奈,“我隻是身份擺在這,但在安氏沒有實權,況且,爸爸最近正因宋斯禮的事和我生氣,我可不敢再頂撞他,萬一再頂撞了,他立刻讓我嫁給葉家那富二代,我和宋斯禮的事可怎麼辦?”
安耀國曾安排安婉和葉少相過親。
這番話,說得懦弱。
江明蓉幾乎氣吐血。
……
半夜,安婉輾轉難眠。
一閉上眼,眼前就是厲蕭寒帶著煞氣的暗眸,還有他輕薄她時玩味又輕佻的笑。
這一世,她避著他還來不及,怎麼還敢得罪他。
前世的恩,她會報的。
但不是犧牲自己色相的方式。
對於婚姻,她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繩,真真怕極了。
厲蕭寒,如果你隻想要個情人,或許我會答應,但你這麼危險的人物,勢必會累及安家……
安婉數不清第幾十次再閉上眼,這一次夢裏還是厲蕭寒。
翌日,安婉頂著黑眼圈吃早飯。
安耀國一早就被司機接去公司了。
對麵,江明蓉打著哈欠,困意極濃,有些不爽,“婉婉,這幾天周末,還有一個月就放暑假了,你平常也不起這麼早的,怎麼,不睡美容覺了?”
這姑奶奶起這麼早,江明蓉這些天眼皮跳的狠,怕期末彙演前出事,得盯著安婉,不得不早早下樓。
安婉也不隱瞞,“我要去舞蹈室練舞。”
前世被囚禁那麼久,舞蹈生疏了不少,她得把感覺撿回來。
這一世,在彙演領舞時,來一次漂亮的涅槃。
“練舞?”江明蓉勺子啪嗒一聲掉進粥裏,熱燙濺,燙得她手背打顫,一個哆嗦。
女傭忙送上冷毛巾,收拾桌麵,送上新勺子。
“好了,沒事了。”江明蓉不耐煩的揮手。
女傭一驚,這江小姐平常最親和,怎麼今天如此凶巴巴?
安婉眼眸含著波瀾不驚的笑。
“明蓉,你今天是怎麼了,都不像平時的你了。”
人啊,演戲久了,總有露餡的時候。
可惜前世安婉眼瞎。
女傭退下後,江明蓉微咳一聲,“婉婉,我隻是驚訝,你以前跳舞隨手拈來,從不練習的,現在怎麼這麼勤快了?”
安婉用勺子攪動銀耳粥,笑容漫不經心,依舊帶著驚心動魄的嫵媚,“我還能為了什麼,昨天宋斯禮來找我了,拿了入場券,說會在台下看我跳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