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婉歎氣。
應花楹轉了轉眼珠,“怎麼了,那男人不識趣,欺負你了?還是說,長得不中人意,不是你的理想型?”
應花楹嘰嘰喳喳,竟還說到了點子上。
厲蕭寒那騷包男人,的確厚臉皮的當場脫衣服,不過,不是作為什麼定情信物,而是覺得她露得太多。
去沙灘浴場,不就是穿比基尼嘛,杏色的中規中矩,款式也是常見的,怎麼在厲蕭寒眼裏就那麼不堪入目了?
又不是穿給他看的。
咬咬牙,安婉將一旁裝著白色襯衣的袋子扔在腳下,再狠狠踩了一腳。
見狀,應花楹捂嘴笑,友情提醒,“婉婉,你如果真討厭那人,怎麼不把這襯衣扔垃圾桶啊,還撿起來好好裝著,不會是準備回去親手洗了當睡衣穿吧?”
“……”
安婉終於抽空理會她,斜她一眼,嘎嘎冷笑,“花楹,跟著我沒幾天,臉皮是越來越厚了啊。信不信我收拾你?”
兩個女孩子,一攻一受般的氣質,互相撓癢癢,場麵無比和諧。
應花楹笑得滿眼冒淚花,舉手投降,“婉婉,我錯了。”
安婉這才放過她,整理下自己頭發和衣服,冷哼一聲,見應花楹轉頭又要追問,她橫她一眼,“記住了,不準問,不準猜,不準說,當做什麼都沒看到。”
應花楹俏皮的笑,又撓撓頭發,“不過,我是真的什麼都沒看到。”
抱著胳膊,安婉將厲蕭寒帶來的鬱悶暫且拋下,轉頭問她,“剛才,你跑去哪了,怎麼和一個金色小男孩混在一起了?”
應花楹一笑,如數家珍般說著那小男孩的趣事,“小拉斐真是長得太可愛了,抱著我小腿,叫我小姐姐,那小嘴甜的,還讓我幫他堆海綿寶寶的城堡,我就奇怪了,海綿寶寶不是住海底下嘛,又不是王子,還要城堡……”
安婉被她說的樂了,比了個暫停的姿勢,“行了,說重點,全場都是靚男美女,你沒多胳膊多腿的,他怎麼就纏上你了?”
若不是應花楹被纏上了,估計厲蕭寒也不會過來找她茬,還說那種讓她聽了心裏發燙的話。
應花楹被這麼一問,才狐疑的蹙起眉頭,“是啊,他怎麼就隻找上我了?不過,小拉斐離開的時候,是跟著一個沒穿上衣的西裝褲男人走的,婉婉,你不知道,那男人帥得哦……”
安婉再狠狠的隔著袋子踩了一腳那白襯衣。
可惡!
居然是有預謀的。
應花楹話沒說完,也察覺到了重點,她捂嘴咳嗽一聲,“那個,婉婉,這就是所謂的離間之計?”
“……什麼離間之計,這叫聲東擊西!”安婉氣得咬牙。
應花楹乖乖閉上嘴,一聲不吭了。
下車前,她還小可憐的看著安婉慍怒的表情,求神般的合手掌,“婉婉,都怪我不好,是我見色忘友,讓那男人占了空隙,下次不會了。”
安婉嗔她一眼。
應花楹立即得寸進尺,“婉婉,為了賠罪,下次我請你到我家玩,給你補課,好不好?馬上期末考了呢。”
安婉這才遞給她一個含笑的眼神,“還算懂事嘛,就這麼說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