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頭咬了一口荷包蛋,放在一旁的手機忽的震動了起來。
安婉慢條斯理的咀嚼掉這個荷包蛋,才接起電話。
“安婉女士嗎,我們是南城分局,昨晚接到報警電話,拘押宋斯禮和江明蓉兩人,需要你過來錄一下證詞,地址是……”
“好。”
掛斷電話,安婉眼眸劃過冷意。
從始至終,她不過一個無辜受害者,而宋斯禮和江明蓉罪有應得。
她扯過紙巾擦了嘴,拎起包,上了吳叔的車。
因她是受害者,但又並未穿插在事件中,證詞很簡單。
不過半小時,安婉從警察局走了出來,戴上墨鏡,臨走之前,回頭問,“冷冀隊長,能問一下,判決結果什麼時候出來嗎?”
冷冀表情嚴肅,“因這次案件並未傷及受害者,但情節發生地點特殊,且影響嚴重,因此上頭特別關照,一定要嚴加懲處,南城分局會加快證據審查步驟,結果大概兩周內就能出來。鑒於兩名犯人對安女士您造成的直接影響,我們會在結果出來後第一個通知你,你不用著急。”
從警局離開,安婉去了醫院。
輸液解毒的事,她因上周籌備舞蹈一事耽擱了,最近精神繃得很緊,她感到無比疲憊。
今天還是得把輸液一事提上日程。
這七天內,安婉有條不紊的輸液解毒、舞蹈室練舞、閑暇時逛街散心,偶爾去接安耀國下班,借機和安氏集團的股東碰麵,為之後的繼承工作做準備。
期間,她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麼。
直到這天,剛從舞蹈室出來,碰到個人。
“莫先生?”安婉詫異,手下意識攥緊了肩頭的包。
莫景桓麵癱臉,一本正經道,“擔不起先生這個稱呼,安小姐直呼我名字即可。厲先生在等著你,請吧。”
他做了個邀請姿勢,往後一讓,安婉才看到他背後停著一輛張揚霸氣的布加迪?威龍。
厲蕭寒……
安婉頭疼的記起,自己竟把上門感謝厲蕭寒的事給完全拋在了腦後。
大概是江明蓉和宋斯禮忽然戲劇性的從舞台上退場,她午夜夢回,總在前世與今生中間掙紮,看似清閑安逸,實則混混沌沌,竟把最重要的人和事給遺忘了。
車子平穩行駛,滑過南城財大寬闊的校園路,彙入大門外不遠處高架橋的車流中。
安婉坐在後座上,手肘支撐著窗戶邊,慵懶的支撐著下巴,眼眸流轉,瞥向前座副駕駛上的莫景桓。
莫景桓親自來‘請’她過去。
看來,厲蕭寒很生氣她事後就把他拋到一邊的事。
安婉咬咬唇,忽然有些煩躁。
“那個,厲先生找我什麼事啊?莫助理能否提前透露一下,讓我心裏有個底。”
莫景桓頭都沒回,“不知,安小姐去了就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
套個話怎麼就這麼難。
隨著車子行駛進別墅範圍,周圍花園和草坪打理得愈加奢華精致,安婉的坐姿越來越端正。
最後,甚至到了因為緊張而不斷深呼吸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