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透的耳朵卻出賣了她,被厲蕭寒捕捉了個正著。
他輕勾唇,“和我上床,你不虧。”
安婉羞憤無比,恨不得捂住他的嘴,把他腦袋塞馬桶裏去。
“安婉,你是成年人了,怎麼聽不得這種話?以後商場上,你是安氏掌權人,會遇到各種形形色色的人,若是這種話都聽不得,還怎麼混跡商場?”
厲蕭寒再次低頭在她唇上一吻。
安婉覺得男人好似愛上了這種親吻的遊戲,她心裏亂極了,眼神略迷惘的看著他,咬咬牙,又忙定下心神來。
“厲先生,我有話和你說。”安婉聲音微啞的開口。
厲蕭寒心情正好,單手抵在腦後枕頭上,腦袋又枕在手臂上,一手把她攬在懷裏。
安婉就被迫維持這麼親昵的姿勢。
他低沉的聲音響起,“說。”
安婉微咬牙,猶豫一瞬,有了點底氣,聲音微揚,“你能給我一個期限嗎?”
期限?
厲蕭寒眼神忽的一凜,是他想的那個意思?
房間內氣壓能感覺到的降低,氣氛慢慢變得凝滯,明顯厲蕭寒在開始生氣。
安婉卻咬牙,終於還是說了出來,“請你給我一個當床/伴的最後期限,我總不能一輩子當你的情人吧!”
厲蕭寒臉色徹底沉了下去,眼眸晦暗盯著懷裏的女人,她還維持這樣乖巧柔美的姿勢躺在他懷裏,說出的話卻刺得他心一陣澀疼。
下一秒,厲蕭寒驟然起身,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,手使勁掐在她纖細的脖子上。
“安婉,你再給我說一遍!”
安婉臉色煞白,迷惘的看著他,“厲先生……”
“叫我厲蕭寒!”他聽煩膩了虛偽的厲先生這個稱呼,她之前在床上可是直呼的他大名。
安婉微抿唇,手掰著厲蕭寒的手,勉強能呼吸,“厲蕭寒,你總有一天會膩了我,難道等你結婚,有了孩子,我還要當你的情人嗎?我不要,我不想過那樣的生活。你總要給我設置一個還我自由的時間,不是嗎?”
“你!安婉,你真是好本事。”厲蕭寒心情被敗壞。
這個女人總有本事,在他高興的時候潑冷水,說一些刺得他想把她掐死的話。
他俯身,赫然貼近她的小臉,“我若是說,這個期限是二十年呢,你也願意?”
二十年?那她到時候都四十一了,他瘋了吧?
安婉瞪圓了眼睛。
厲蕭寒深邃的眉眼冷諷的瞥她一眼,赫然鬆手,起身,“你可以滾了!”
安婉抱著被子,看著厲蕭寒如他名字一般的氣勢,心使勁往下沉。
她又怎麼得罪他了?
她開口問期限,難道有什麼錯?
厲蕭寒不就是把她當成情人嗎?
“我,我要換衣服,你能不能先出去?”她囁嚅著,小臉蒼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