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景桓臉色寒噤,眉頭緊皺。
若是個懂得依附於厲先生的女人還好,可安婉鋒芒太露,個性太強,恐怕厲先生會反受其害。
莫景桓離開,安婉才從厲蕭寒懷裏探出腦袋來,狐疑的問,“之前為什麼不報案起訴,而選擇等到現在?”話音剛落,腦海靈光閃動,她忽的低呼一聲,“我明白了,你的籌碼齊了,是吧?”
厲蕭寒勾唇,邪佞一笑,讚賞的點了點她眉心,“聰明!”
這段時間和華氏集團的人斡旋,不是因為怕他們,而是為了拖延時機收集證據,華縉墜樓身亡的秘密很快就會被揭開了!
隻要華縉為何墜樓身亡的秘密被揭開,用不著憑借華縉的遺囑,他厲蕭寒憑借自己如今在華氏的人脈和權力,也能順利的把執行總裁這把椅子坐穩,而且讓華氏改名換姓成厲氏。
他野心很大。
說完,厲蕭寒往椅子上微微一靠,輕挑眉,“繼續。”
繼續什麼繼續?
安婉垂眸一掃如今兩人曖昧的姿勢,頓時臉頰一燙,忙不迭從他懷裏跳下來,“我出來這麼久,天都要黑了,我要回家了!”
說完,她衝去沙發邊,拎起包,就往外走。
腰身忽的被摟住,往後一扯,就緊靠在厲蕭寒懷裏。
蝕骨入髓的男人,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獵物。
反正,她遲早是他的厲夫人,早點收取利息,無可厚非。
“想讓我半夜爬牆進你安家的閨房,你就盡管走。”他唇貼在她耳邊,微咬,在她耳垂上落下個咬痕。
安婉吃痛,酥酥麻麻的感覺又升上來,她忙轉身,手抵著他胸膛,推開一拳之遠的距離,“厲蕭寒,不準碰我。”
厲蕭寒不滿的看著他,眸子愈發幽暗。
安婉懊惱的咬唇,“我腿軟,你要是想我留在厲宅一晚上,就離我遠點。”
那還把她留下幹什麼?
罷了,吃不了,看著也好。厲蕭寒勾唇,往後退一步,“好,不碰你,但你今晚不準走。”
安婉勾唇,談判成功。
傍晚時刻,手機如期的嗡嗡震動。
“爸?你從白姨那回來了?”安婉接起電話,身邊,厲蕭寒握著她另一隻手,細細的把玩。
安婉手臂縮了縮,臉頰發燙,懊惱瞪他一眼。
這嬌嗔的眼神,厲蕭寒很享受,一邊握著平板看集團項目的運營數據,一邊捏著她小手,在唇邊落下虔誠的一吻,眼神一本正經的挑逗。
安婉臉頰更燙。
這男人,要人命。
“婉婉,爸爸早從你白姨那回來了,你怎麼這麼晚還不回來?爸爸做了好吃的。”安耀國聲音慈祥。
安婉忽然覺得自己的謊言很辜負爸爸的好心,有點愧疚,但身旁的男人氣勢攝人,容不得她半分退縮,她敢打賭,若是真反悔要回安家,厲蕭寒能馬上把她按在客廳地毯上辦了。
“爸,我和花楹好久沒見,今晚要在應家留宿,說一些閨蜜之間的私話,明上午回去。”安婉討好賣乖,聲音溫柔。
“據同甫說,應家之前也幫了我們不少的忙,南城政界才沒管控安家,這點爸爸很感激,你替我給你應伯父帶聲好,今晚可以不用回來。”安耀國答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