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,是厲蕭寒守護她。
那今天,就換做她來守護厲蕭寒吧。
這樣想著,安婉手覆上他的手,溫柔的握住,在唇上一吻,“厲蕭寒,我們結婚吧。”
厲蕭寒臉色僵硬,他看著安婉一係列的舉動,知道安婉敏銳的察覺到事情發生了變化,也知道她現在很沒安全感。
他手指摩挲著那戶口簿,翻開,看到安婉的戶籍消息,嘴角卻勾起冰冷諷刺的笑,“嘖,當真了啊?”
安婉一怔,“什麼?”
厲蕭寒冷嘲,把戶口簿往她懷裏輕飄飄的一拋,扔開,“我不想娶你,安婉,聽明白了嗎?”
安婉的心在痛,她握緊了戶口簿,先放在一旁,抹去再次不慎落下來的淚水,衝他一笑,“既然你現在不想結婚,不急,我的確有點太著急了。我們緩一緩,明天,或者下一周再去領證也可以。”
說完,見厲蕭寒臉上凜冽的無情,她微啜泣,踮起腳尖,摟著他脖子,紅唇落在他唇上,堵住了他無情的話語,“厲蕭寒,不要拋棄我,求你。”
她青澀的吻流連在他薄唇上,青澀得厲蕭寒全身繃緊。
分明沒有半點技術,卻惹得他一身火氣。
厲蕭寒略用力,按在她柔嫩的肩膀上,將她手臂拉了下去,“安婉,你聽不懂話嗎?”
他有無數冰冷的話想說出來,可在看到安婉一怔後,淚流滿麵,眼角似染著紅霞般發紅的眼眶時,突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他薄唇微動,半晌才僵硬的拿起旁邊的酒杯,顛了顛,吐出一句話,“我隻想喝酒。”
聞言,安婉幹脆拿了新的酒杯,也給自己滿滿倒了一杯,然後仰頭灌下,一抹唇邊酒漬,她明媚的笑容似在哭,“好啊,你想喝,我陪你喝,喝到不能喝為止。”
厲蕭寒眼眸晦暗的盯著她灌酒的動作。
書房被他砸得一片狼藉,安婉將沙發上亂七八糟的文件稍作整理,坐在一側,一杯一杯的往嘴裏灌酒,臉上很快染上酒醉的餘韻。
厲蕭寒靠坐在辦公桌旁,看著她的動作,心如刀絞,卻沒有阻止。
他痛苦的垂下眸子,陰鷙的眸子,仿佛再次看到半小時前和安耀國在房間談話的那一幕。
半小時前,整潔奢華的書房裏,安耀國坐在厲蕭寒對麵,開口就直奔主題,“放安婉走吧,你隻會害了她。”
厲蕭寒以為安耀國還是擔憂他出身一事,冷扯了唇角,“就算我出身再糟糕,就算是樹敵再多,我也能護得住安婉,保護她不被傷害。至於嫁不嫁給我這是,婉婉自己有主見,我和她情投意合,真心相愛。我厲蕭寒這輩子第一次愛一個女人,願意用生命守護她!”
這話,相當於諾言,且一語萬金。
可安耀國卻忽然從公文包裏掏出一疊資料,啪嗒一下扔在辦公桌上,“厲蕭寒,算我這個當父親的求你,讓安婉平安過一輩子,別讓她被仇恨牽連。你連自己的出身都查不出,又怎麼能保護得了婉婉?”